周寅向内去,院中极具古意,长着棵无花的同寿树,除此之外院中再无装饰,只是收拾得很干净。
林诗蕴心不在焉地看掌中书,听到宫娥道“女郎,到了”,当即快速抬眼瞧瞧周寅,旋即垂下眼睛作继续看书状。
“阿蕴。”周寅亲切叫她,向人过去。
林诗蕴将书倒扣在桌上,指了指一旁木椅,示意她坐。
周寅慢条斯理地坐下,专注地盯着林诗蕴瞧。她如今与林诗蕴熟了,胆子大上不少,看人时不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地看。
林诗蕴被她看得主动开口“来做什么”
周寅被问到,支支吾吾的,低下头去。
她不肯说,林诗蕴愈发好奇,微微蹙起眉来问“是怎么了”
周寅咬唇踌躇,不好来说,嚅嚅着道“阿蕴,她们说你醋了。”她语声怯怯,说罢不太敢看林诗蕴的神情,却又因为好奇偷眼看她。
“我什么”林诗蕴听清了,却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醋了。”周寅轻声道。
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气氛颇让人窒息。周寅这下看也不敢看她,乖巧地垂首坐着。
“我醋什么”过了一会儿,林诗蕴才找回声音。她语气依旧无波无澜,可怕的平静。
周寅轻声道“说是你醋我去漪漪家。”
她低着头,林诗蕴一声不吭,很让人提心吊胆。
“是有些。”林诗蕴竟然道。
“啊”周寅因为过于震惊抬起头,对上她点漆般的眼。
林诗蕴抿了抿嘴道“很少一点,我走不是因为这个。”
周寅软绵绵地问“那是为什么呀”
林诗蕴却摇摇头道“没什么。”是不肯说缘由了。她不愿开口,谁也不能逼她。
周寅好性子,被提起胃口但见林诗蕴不愿说,也并不追问。她真诚地望向林诗蕴,温温柔柔“好。”
林诗蕴被她一声好堵得不上不下,最后看着周寅轻轻地、缓缓地叹了口气。
“阿蕴回去若空闲,可以来寻我吗”周寅小心翼翼地问。
林诗蕴耳朵一热。她向来聪慧,不由多心,以为是周寅照顾她情绪才这么说。她以为周寅是施舍她,难得带了情绪“你朋友那样多,今日谈漪漪,明日许清如,何苦招惹我”
周寅起身,三两步到她跟前郑重其事道“阿蕴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