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晋陵要找伴读的事你该听说了。”少年懒洋洋的,“你帮我同她说说,让她带着周女郎一同玩如何她最听你这皇兄的话。”
沈兰息抬眼看他,慢吞吞开口“晋陵心悦你,你若开口她定然会听你的。”
晋陵爱慕王家二郎君王栩一事并不是秘密。
王栩闻言轻嘶一声,洋溢的真诚笑容顿时变成苦笑“阿息,你是真的不懂。”
沈兰息微微抬眉,不置可否。
“我若开口,她定会为难周女郎。啊,女子间的嫉妒之心阿息你在这里长大不会懂的。”王栩笑眯眯的。
沈兰息思索片刻,否认“晋陵有气度。”
王栩只笑“阿息,你不懂。”
他抬眸瞧一眼殿上佛陀菩萨,学着手势笑道“施无畏印么解众生苦么”
谢苗拉着周寅终于脱身,离了那殿远远长舒口气,整张后背都是冷的。
好奇怪的二人
下人们同样后怕不已,忙规劝道“女郎,咱们还是快去寻夫人吧。”
“是了,咱们还是快去寻母亲吧。”谢苗庆幸没出什么事,又想起一言不发的周寅关切道,“表姐,你还好吗莫怕,已经没事了。”
周寅讲话依旧软绵绵的“我没事的。”
下人们听罢只觉得她太软弱,刚刚竟要小女郎来做主。
一群人再不敢耽搁,生怕又遇着什么胡乱搭话的怪人,急冲冲地寻谢夫人她们去了。
一见着谢夫人,谢苗紧绷的心弦骤然松下来,朝着谢夫人提裙飞奔而去,口中叫着“母亲。”
谢夫人见着她也大吃一惊“不是在房中歇息吗怎的便跑出来了”尤其是见着谢苗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厢房门紧闭,谢夫人坐在榻檐以手撑额,头上青筋直跳“糊涂”
谢苗此时已经去了帷帽,小脸楚楚可怜“母亲。”
“若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你糊涂,你们倒也跟着糊涂放任女郎随意行走”谢夫人怒气冲冲地训斥下人,说着有意无意地瞥周寅一眼,心里怪罪她。
“是我不好,请舅母责罚。”周寅下跪,垂首认错。
谢苗一看周寅跪了,急得跟着跪在一旁“不怪表姐也不怪他们,是我想自己出来玩才带着大家乱走,母亲要罚就罚我吧。”
“你以为我不会罚你”谢夫人睨她一眼,“你这三个月别想出门,在房中好好抄书习字,磨磨你的性子”
谢苗垂头丧气,但也知道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于是很痛快地认罚。
谢夫人又将下人发落一通,最后目光才落在周寅身上,究竟是不好罚她什么,到底亲疏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