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娘身子发僵,动作有些不利索的跪着给蔡靖康磕头,不论蔡靖康问什么,她都拒不承认,嘴里反复只有“不知道”、“冤枉”这几个词来来回回,把蔡靖康和屏风后旁听的鹿阮听的头大。预料到崔慧娘大概是个嘴硬心狠的角色,蔡靖康再次把桌案一拍,也不愿意再跟崔慧娘继续磨叽,让人把药堂的伙计和崔慧娘的丈夫分别传唤过来。
“本官看你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也罢,你就跟药堂卖迷药的伙计对质,看是不是本官冤枉了你”
许是药堂离京兆府近,且蔡靖康让人传唤时,伙计正闲着,所以药堂的伙计倒比崔慧娘的丈夫来得快。
“就是她”
药堂的伙计有个颇为喜庆的名字叫“来福”,此刻来福正拿手指着崔慧娘,言之凿凿斩钉截铁的跟蔡靖康做保证“大人,小人眼睛看得清楚,且记性一向极好,那日来药堂买梦药的就是这妇人,正因为梦药药效强,大多来买药的人都是拿着大夫给的方子,按所需要的剂量购买,所以这妇人没有方子,张嘴就要两包梦药说给家里的牛吃,小人才记忆深刻。”
迷药,在这里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梦药。其实现代和迷药是好兄弟的安眠药的名字,听起来也很好听,像是饱含祝福,今晚要好好安眠呀把美好变成惊惧担忧的代名词的,不是药物本身,而是心怀恶意的人们。
鹿阮透过屏风特意留出的空隙可以看到,跪着的崔慧娘正不易被人察觉的瑟瑟发抖,她的脸变得通红,像是没想到药堂的伙计记性真就这么好,也像是没想到京兆府这么快就找到了伙计来跟她对质。
“大人明鉴”崔慧娘仍不愿低头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她神色悲切,声音里透着乞求“民妇真的不知道民妇从未购买过什么梦药,是是那人污蔑”
“你这婆娘”堂上的蔡靖康还没有说话,来福就先气的跳脚“我呸瞧你话里的意思,是小爷我撒谎污蔑你我闲的没事污蔑你干什么小爷我脑子有坑,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干”
来福气得不轻,音调也不自觉升高,说出的话聒噪刺耳,让人听着耳朵都累得慌。不过跪着的崔慧娘并不搭理药堂伙计,一心只呜呜的哭,间或说上几句自己是被冤枉的话。蔡靖康正准备拍桌子打断崔慧娘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小厮来报说,崔慧娘的丈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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