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乌耐心解释“若是奴婢是琴小姐,长时间没有相看成的人家,原因只能是要么家里不愿意,要么我自己不愿意。”
“对,不过自己不愿意的情况有点不大可能,毕竟你们毕竟奉行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琴大人和家中长辈相中了哪家,不太需要征得琴小姐的同意。”
好险,差点说漏嘴,鹿阮摸了摸鼻子,心里对于盲婚哑嫁很是抵触,即使身份尊贵,这里的女子也是家里让嫁谁就只能嫁谁吧一点婚姻自由都没有,何其可怜。
“是,但小姐刚才也说了,琴小姐是嫡长女,家里一般对于第一个出生的孩子极其宠爱,而且听闻琴大人的嫡出子女并不多,那么琴小姐更是十分珍贵,琴大人对琴小姐一定十分纵容,她不同意,家里长辈应该也不会太强硬的逼迫,有可能会在相看人家上做出退让。”
“嗯,继续。”
“既然是我不愿意,对家里长辈相看的人家不满意,为什么呢”青乌这是按鹿阮说的,把她自己代入琴书盈了。鹿阮顺着青乌的可能性往下想,是呀,为什么呢没等鹿阮抓住一闪而过的苗头,青乌继续说道“我大概心有所属了。”
鹿阮醍醐灌顶对呀,这也是个很可能的方向呀不过还是绕回到老问题,琴书盈心有所属跟人家厉望星有什么关系
“小姐,”青乌试探道“会不会那位比琴小姐小五岁的小姐,只是琴小姐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某种手段”
听了青乌的话的鹿阮一愣,觉得瞬间被打开了一个新思路,而且自己之前怎么想也想不通的那些疑问,都能直接间接的从这条新思路上找出清晰或模糊的答案。
按照青乌的推断,假设琴书盈真的只是拿厉望星当工具,那她们之间有没有过节或矛盾就不再那么重要了,反而两个人之间朋友的关系为琴书盈了便利。俗话说一事不烦二主,这句话也可以适用于琴书盈对厉望星,首先同样有过敏源,鲁庄郡主的身份却比厉望星更尊贵些,所以厉望星便比鲁庄郡主是更良好的工具人人选;其次,两人是朋友,厉望星的年龄又小,且比有位公主母亲的鲁庄郡主更显得单纯,戒备心也弱。
这样一综合来看的话,就连鹿阮都觉得厉望星是个做饵的好料
不用费心去寻琴书盈和厉望星之间的矛盾了,新思路开启的同时新难题也接踵而至。首先鹿阮要想的迫在眉睫的问题便是琴书盈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目标是谁然后便是确认厉望星是不是就是那个她曾看到的、躺在实木床上被害的女孩儿,只有确定了这一点,拴着鹿阮的心的赏花宴之祸才算抓住了重点。
怎么确定呢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当然就是亲自去看,直接去是不难,但鹿阮得想个借口,否则去了没话说,大家又都不认识,实在是太尴尬了。
“小姐,咱们刚才不是和鲁庄郡主说上话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