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玉楼怔了下,随即笑出声来。
池畔抬眼看他,一时有些晃神。
解玉楼从来没笑得这么开心过,现在池畔眼前的清剿者,比池畔见过的任何时候的解玉楼都要更帅一点。
池畔也有点想笑,但又忽然打了个哭嗝,把笑憋回去了。
解玉楼笑得更开心了,他站起来坐到了池畔身边,不由分说地再次将他揽进了怀里,是男朋友才能拥有的亲密接触。
这次的分别,让解玉楼真的害怕了。
他再也不想放开池畔,那种看着池畔在眼前消失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经历哪怕一次
他也终于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池畔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他失去什么都不愿失去他。
池畔抱膝坐着,这个姿势当解玉楼搂过来的时候,就好像把他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让池畔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不知不觉他就放松了身体,乖乖依在解玉楼胸口,小声告状“那个怪物好可怕,有八条蜘蛛那样的腿,腿上还有尖尖的刺,打一下好疼的。”
听着他说,解玉楼的心口便传来细细密密的疼,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了被怪物吓得瑟瑟发抖的池畔。池畔受的那些伤,他也恨不得是伤在自己身上。
他的小池很娇气,怎么可以受那么多伤
池畔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自顾自前言不搭后语地和他讲述自己和伪王的那场架,一直讲到后面,他说“后来雾安市那个将军来了,他把伪王最后一口气给打没了,还救了我,带我来了这里。”
池畔说着,就想起了那个有点小结巴的少年,就笑说“他还帮我把身上的血都舔干净了,然后就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对了,你知道他原来长什么样吗”池畔仰头看解玉楼,眼睛很亮。
刚才还又怕又难过的人,现在又活泼灵动起来,好像把那些疼痛都忘光了。
解玉楼也正垂眼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离得很近,近到解玉楼的唇,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池畔的发顶。
解玉楼在池畔额上轻吻了一下,低声问他“他原本长什么样”
池畔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说“我忘了问,但他看着就只有十三、四岁,才有我肩膀高。他还说自己叫白巷。”
“对了”池畔忽然坐起身,兴奋地看着解玉楼,说“你知道王木森吗”
解玉楼一怔,说“王木森是特殊部队的人,之前和范荆来费城里的就有他”
说到这,他立刻明白了,急忙问池畔“你见到他了”
池畔笑弯了眼,他穿好鞋从沙发上站起来,还不忘牵起解玉楼的手,带着他一起起身。
解玉楼知道这费城里估计现在都是池畔的“部下”,所以并不觉得池畔到处跑会有什么问题,再说,现在他有了异能,自然能保护住池畔。
不过,池畔没像他想的那样带着他到处跑,而是只带着他走到了天台边缘。
天台边缘有半人高的护栏,站在这里能看到楼下晃悠的丧尸们。
那些丧尸们对池畔和解玉楼都视而不见,根本不在意他们。
池畔在丧尸群里寻找了一下,奈何丧尸太多,于是池畔直接大喊了一声“王木森”
声音落下,隔着两条街的地方,就传来一声遥远的丧尸吼,是王木森的回应。
池畔侧头看向解玉楼,后知后觉地有些担忧,他小心地问“你怕吗我不是人哦。”
解玉楼扬眉,分明的面部线条在月光下显得轮廓更深邃了,也更帅了
他笑说“我都被你这只小丧尸睡了多久了,还被你抢了初吻,现在怕是不是太晚了”
池畔红了脸,小声反驳“我没睡你呀。”
“啧,看不出来啊。”解玉楼捏了捏他的手,感叹道说“你居然还是个小渣男,睡完就不承认。”
他是故意逗池畔的,本意也只是不想让池畔紧张。
但池畔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就只觉得解玉楼故意调戏他,自己偷偷害羞了好一会儿,直到王木森敲响了天台的门他才没那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