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去敲对面的门。白袖也没有阻拦,看看门内的年长男人要如何应对。
结果对方始终没来开门,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装死。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重新回到原处队伍中的其他部下都还在那里等着他们,没有跟过去,只是在路边的树荫下方休憩。
白袖低声对身旁的谢松原道“你感觉到没有,刚才那个女人,还有另外一边的老头,身上都没有能量波动。”
谢松原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沉下声音,说“他们都是普通人。”
难道这个杀人魔,专门挑有能力的变种人下手所以这些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反而会更安全,因为他们不怕被杀人魔吃掉。
想到这里,谢松原心中的不安越发加重了。专门杀死变种人,并且吞食他们的心脏,这种做法就和易覃一模一样。不,甚至要比易覃还更恶劣。
易覃起码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杀人取心。
可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阵难以描述的违和感。是什么呢
白袖就在这时道“可是,他们为什么只杀变种人难道变种人和普通人的心脏吃起来不一样”
“”谢松原欲言又止。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种谎言来圆,隐瞒也是一样。他很想和白袖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可是
白袖没注意到谢松原的纠结。
他抬头看了看天,立刻变了脸色,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问话。”
天上陡然落起了小雨。到了傍晚,椋城的天也很快变得阴暗。道路街边没有亮光,两旁的房屋里甚至连蜡烛都没有点。也没有篝火。
这实在很奇怪,很不寻常。
因为之前遇到了那个女人和尸体,又听到了关于杀人魔的传闻,他们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好一段路,希望能远离危险区域。
本以为是因为那个地方出现了杀人魔,附近的社区才如此沉默而不安,不敢在夜晚照明,但他们一路走过了好几公里,沿街居然还是那副荒凉又毫无生气的样子此时,众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差了。
他们不敢随意寻找临时住所,只能不断地往前走。谅周遭就算有杀人魔的出现,看见他们这一大群人和兽走在一起,也不敢轻易出手。
直到他们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亮光。
那也是他们这一路走来,能看见的唯一光线,就仿佛黑暗中忽然涌现的希望。
这是一座老旧的旅馆。
旅馆的墙皮都掉了漆,墙面很是潮湿。正前方的门口大开着,里面亮起了温暖明亮的烛光。白袖他们走近了才发现,这个旅馆竟然真的还在营业
老旅馆的前台后边坐着一个刀疤脸男人。
身材精壮结实,寸头,看上去大概三十左右,一条长有二十公分的陈年疤痕从他左边的太阳穴处斜斜地穿过鼻梁,来到右边的脸颊下方,看上去凶恶又狰狞。
他正在和前台后边另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打牌。
听到白袖的皮靴踩过门槛的声音,刀疤男重重甩下一张牌,抬起头来,看了门外的队伍一眼,忽然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来住店”
他身旁的男人闻言,也无所谓地瞥了瞥众人,从嗓子眼里发出嗤笑“一群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