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欺负妈妈,不准打猫猫”
可现在的艾森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
他麻木不仁地再次高扬头颅,眼中透出嗜血的兴奋,掀开的獠牙上沾着血光,眼见就要将已经摊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白袖和谢松原二人撕成碎片。
一抹橙黄色的身影却在这时骤地从旁扑到艾森的脑袋上,在他脸上狠狠地来上一爪“老梁,带他们走”
“好”巨大的马陆火车滚滚开过,一只站在马陆身上的巨型蜜獾跳了下来,托起两人就往马陆的背上扔,“快走”
华南虎扒紧了蛇脑袋,巨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巨蛇的视线,任艾森无论怎么疯狂摇头都不松手“妈的,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治不了你了”
壮硕的马陆飞速逃窜,趁着刀疤男正和艾森搏斗的功夫,将谢松原和白袖迅速带离现场,来到山洞边上。
蜜獾将他们放了下来,短暂地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们,没事来凑什么热闹,高污染集中地,是你们能随意插手的吗哎我操”
还没感叹完,一道软趴趴,但也异常黏腻而有劲的物品骤然从身后贴住了他,将这只蜜罐高高举在空中。
是那个蟾蜍变种人
蜜獾大叫一声,反手抓住缠着他腰间的舌头“别以为我不吃蟾蜍”
说罢,他径直在空中翻了个身,扒住那蟾蜍张开的大嘴,对着他的上颚一口咬了下去。
谢松原无暇再看别人。他一下扑到白袖身边,抱紧了雪豹的脑袋,揉着大猫的双颊“白袖白袖你醒醒”
白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侧躺在地上,身前和四肢上的毛发基本上都被血水给打湿了,变成带着血味的粉色。
听见谢松原在叫他,白袖才勉强动了动身体,翻过身来,声音低弱地说“痛。”
这是白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述出自己的感觉,而不是和谢松原说他“没事”。
谢松原怔了怔,忽然如梦初醒般凑到雪豹的身上,分开他层层厚重的染血毛发“你哪里痛是刚才被刮到的地方吗还是”
谢松原的声音猛地停住。
白袖肚子上的肌肤都已经溃烂了。红肿、塌陷、萎缩,像是被一泡硫酸淋过一样,泛起酸涩而诡异的白色气泡。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刚才在树洞里明明还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松原想碰碰他的伤口,却又不敢。像是个只有几岁的孩子面对着打碎的锅碗,惊慌而不知所措,“我”
谢松原轻轻地,像是恳求似的对他道“你还能站起来吗白袖,你别吓我。”
白袖湿漉漉的蓝色大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口,不断从嘴巴里发出轻轻的抽气声,却依旧不发一言。
雪豹摇了摇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才又舔舔谢松原的脸。
他像是忽然被人抽去了力气,看见谢松原没事后,便终于放下心来,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也许他确实已经支撑到了极点。
雪豹厚厚的尾巴软绵绵地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