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能看到议棉价的全部内容,否则还能寻到更多信息。"
但远在千里之外,能道这些消息,已经是纪彬消息还算灵通了。
再说了,平时消息最灵通的詹明如今不在家,平老板更是不知踪影,得消息的渠道都少了很多。
提起平老板,纪彬还是问了谢阁老∶"我感觉平老板也是在寻您,所以才会以游山玩水的名义寻那么久,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在兴华府,也该回来了。若是见到他后,我能否告知您所在的位置"
毕竟还是谢阁老最清楚自己的人脉关系。谢阁老点头∶"是承乐的人,那自然可以。"承乐就是谭清谭刺史的儿子,肯定是自己人。
纪彬是真的心疼平老板,您可被吃哭了,快回平喜楼享乐吧,这样我还能找到你。可惜了,平老板听不到。
这件事放下,谢阁老又看了看纪彬,忍不住问道∶"你方才说议棉价写的极妙,到底妙在什么地方。"
完蛋,怎么像是上课突然被提问的语气。
纪彬本能想回答,可又觉得这里面的含义太深,不是他个小货郎能明白的。纪彬眨眨眼∶"太子殿下一心为民,让人钦佩。"
"除了一心为民呢"谢阁老了然道,"你定然知晓,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以百姓们全都种棉来破禹王敛财的局,这不是谁都看出来。
估计禹王都要懵一阵,以为他这个皇兄又犯了轴,自己不赚钱也要让天下黎明百姓赚钱。所以不会太反抗。
纪彬本来打算以装傻混过去,可谢阁老摊开最初由纪彬编写的种棉书,在其中一页上,隐隐看出墨痕。
谢阁老开口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纪彬手指刚碰到封面,忽然想到什么。
他在汴京焦家的时候,总会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再烧掉。
这是纸张不够好,墨印不小心留在这本书上的某一页上了
纪彬努力无视谢阁老欣赏的目光,看了看那一页上的墨痕。
大约是他知道江南棉价被禹王的人抬得很高,所以无意写下来的东西。只有短短几行字。
"人人种棉,棉价低。"
然后只写了个禹的上面一撇,后面跟了个∶"无财。"
纪彬深吸口气,就听谢阁老又道∶"依我看,太子倒是从你这得的想法,所以有了议棉价这篇文章。"
只是个很浅的墨痕啊
怪不得太子那日看书的时候,点了许多的蜡烛油灯。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议棉价的手法他很眼熟。让他手贱,爱写什么东西。
但这一点点东西,旁人根本猜测不出来什么吧。
毕竟焦家人就不懂,可是太子跟谢阁老明白啊
谢阁老一副了然语气∶"乡野之间出旷才,这句话果然没错。""纪彬,以我对太子殿下的了解,他不但记得你,还对印象深刻。""你以低价卖棉花种子的事,不出十日,他定然知晓,还会跟着你有所动作。"
纪彬已经不想说话了,他真的只想当个平平无奇的小货郎
怎么太子还印象深刻了,还有谢阁老你什么眼神是不是过于慈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