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小到转身都能看清所有的布局,仅仅容许一个人的居住。
现在,一个穿着素色麻衣荆钗的女子拿着抹布辛辛苦苦的收拾着满是灰尘的屋子。
那院子是有些破败的,坍塌的墙皮还有长满荒草的土地,木门上随处可见前人留下的刀劈斧凿的痕迹。
那是岁月,是有些人曾经的辉煌,但是如今被易主更名。
堂屋内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还有一张桌子,但却干干净净。
和外边的破败完全牵扯不到一块去。
两边的房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
柴房里只有灶台没有锅和柴,偏屋里更是空空荡荡,连老鼠都不愿意光临做客。
沈愿棠将桌子擦拭干净之后,用刚借来的木桶重新打了盆水,将偏屋重新洒扫了一遍
将一切收拾妥帖之后,沈愿棠看着光洁的墙壁极为满意的点点头。
转身回到房间将自己带来的画像、香炉、蒲团等供奉供奉会用到的所有东西拿来摆好。
三支香点在画像前,沈愿棠俯身恭拜。
画像的一边挂着一身银灰色的道袍,看上去像是女子穿的。
沈愿棠将自己的佩剑和油纸伞一起放在这边,祭拜完之后紧紧的将门闭起。
来时骑的那匹马已经被守在不远处的属下牵走。
沈愿棠打算在此处小住一阵,等京城内烟花绽放,就是她回去的时候。
收拾了大半天有些累的沈愿棠从屋里搬了个小马扎打算歇歇。
一转头,看到只有一个灶台的厨房,叹了口气认命起身。
柴火到还好,院子后边就是一片树林,随时可以砍柴。
但是灶台上没有锅,更没有米。
真真是应了那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沈愿棠从包袱里摸出几块碎银子,推开门准备去买些米和锅。
拿了钱还没等走出家门,晏尚穿着同样的麻衣素服站在门口。
“北疆城容不下你了还是一时间心血来潮想体验民间的疾苦”
沈愿棠笑着叹了口气“有些事要办,不想那么引人耳目。”
“既如此,那我就委屈几天陪你在这小住几天,不必太感恩戴德。”
一句话说完,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跟谁说话呢”
晏尚被打也不生气,站在原处看着沈愿棠浅笑,好好的人间四月小笑成了村头大傻。
“正好要出门买个锅还有米面,你去吧。”
“要不说打虎亲兄弟。”晏尚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木板车。
有米面,有被褥,还有锅等等一些列日常生活的用具。
两人收拾了半天才归位。
得空了还要吐槽一下身边伺候的那些人们,这些人主要是指玉萤他们“主子出门怎么都不知道先打点好”
“不想太引人注目。”沈愿棠坐在仅有的一把凳子上,手里端着热茶看晏尚忙前忙后。
看对方熟练的动作,忍不住好奇“锦衣玉食的太傅大人怎么对这些如此了解”
闻言,晏尚的动作瞬间僵住,很久之后才轻声说“因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