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愣住,抬头看她“谁家有”
沈愿棠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可没有那种好东西“只是数年前在北疆见过一次,”
柏南的面色变得微妙起来,连柏氏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掩饰似的倒了杯水递给沈愿棠。
传闻的昆仑木即便只有一段,离开了泥土水源和阳光,却依然不会干枯,把尸体葬入其中可以万年不朽。
前朝几代皇帝穷尽毕生想求一段这样的木头做棺椁,可惜不得愿。
现如今沈愿棠忽然间这样开口,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眼见夫夫二人都被自己问的哑巴。
沈愿棠不禁开始怀疑情报的准确性。
眼前这拿着斧头凿子一心扑在木头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多思多想无用,沈愿棠默叹了口气回到家里,又开始落笔写下一封又一封的书信。
沈愿棠似乎很喜欢写信,又或许是不得不写。
每每周边无人,或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点一盏灯,在桌前苦思冥想。
久久之后,深思熟路落下一笔。
好像那一落笔,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之前托柏南做的那些家具,不出三天就送到了沈愿棠家门口。
从那以后很久,柏南夫夫二人都没有见到沈愿棠。
只是那院子里经常有剑气声传来,听上去不是什么厉害的功夫。
倒是柏南,路过时听到那铁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偶尔会失神片刻。
或许,在记忆里也有这样一段练剑的时光吧。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了,人们脱去了厚重的外衣。
大雁也从遥远的南方飞回老家。
柏氏正在缝补柏南的一件短褂,那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小洞,怪突兀的。
“这几个月怎么不见小姑娘邻居出门,别是上次吓着了”
“敢孤身闯江湖的女子,怎么会被几个匪不匪的东西吓到别多想。”
柏氏瞪他一眼“前几天迎亲使团从这边走放了两挂鞭炮,不知道吓了谁一跳”
提到这个,柏南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面皮不经意飘上两层红晕“那个太突然了。”
“那姑娘不错,没因为咱们家是两个大老爷们过日子就另眼看待。”
“那说明是姑娘人品不错,和胆子又没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多照顾些”柏氏伸手揪过夫君的耳朵,狠狠拧了一把。
“好好好,我下午就去看看不行吗错了错了,小郎君快收了神通吧。”
柏氏满意的松手,被柏南捉住,在掌心啄了一口。
始作俑者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把脸通红的小郎君留在屋里。
要说柏南,去的也是真巧。
前天夜里刮了场大风,把本就不是很好的门给刮了个四敞大开。
刚一进门,一道凌厉的掌风从侧面扑来。
柏南赶紧抬起胳膊架住,再一只手钳住沈愿棠的脖颈,脚下踢向膝盖后边,迫使沈愿棠半跪在地,动弹不得。
从对方蓝里透红,红里透紫的瞳孔来看。
约莫是走火入魔了。
“你也真能忍。”柏南叹了口气,一个手刃将沈愿棠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