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可,唯独他不可。”
“为什么”
“因为他是晏尚。”
站在门口的晏尚莫名打了个喷嚏,打完之后仰头看天,喃喃自语“变天了”
吱呀
寒玉推门而出,扫了眼晏尚直直绕过他往下走。
守在远处的轿辇自觉跟上来,载着寒玉悠悠远去。
回到公主府,寒玉当即下令闭门谢客。
按照往常来拜访的人来说,根本没有关门的必要。
可偏偏有一个人,是关门也拦不住的存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被晾在御书房门外的晏尚。
晏尚来的时候,寒玉刚从供奉的屋里出来。
被赵公子邀请,去看他新排的舞。
同时,破军将先前去府上拜访的人列了名单送到寒玉手里。
与此同时,还有一份关于清贵世家那些合适人选的名单一起交到了寒玉手里。
晏尚面无表情只身闯入公主府,一路毫无阻碍的来到了惊鸿院。
寒玉含着一颗赵公子剥好的葡萄,将其视若无睹“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
仙乐继续,舞姬柔软的身段再次晃动。
寒玉的目光看似落在那些人身上,却没有错过一口赵公子送上的水果。
看的晏尚火冒三丈,拔了侍卫的剑指向赵公子“让他们下去。”
寒玉好像这才发现晏尚一眼,偏头递了个眼神过来“孤不见客。”
“我不是客”晏尚把剑尖又往前送了几分。
锋利的剑几乎马上就能划破那细腻的脖颈,让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
可那位赵公子却坦然自若,面不改色的将糕点送到寒玉唇边。
“今日门口轮值的守卫杖责三十。”
“是。”
寒玉接了糕点,看向前面的舞蹈,眸子软软的,手指在膝上点出一整套的鼓点。
明晃晃一副昏君做派。
偏偏晏尚想要个答案,提着剑乱劈乱砍,将舞姬们赶出去。
寒玉皱眉,肉眼可见的沉了脸“这样的场面好看吗”
“殿下都公开招婿了,还要什么脸面”
“破军”寒玉起身,怒摔了袖子转身就要离开。
一点寒光猛然出现,将寒玉截在原地。
紧接着出现在寒玉眸底的,是晏尚那双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狠狠道“不准招婿。”
寒玉垂眸,看向横在颈间的剑,目光淡然又平平无波“凭什么”
“就凭我是先帝钦定的的驸马爷,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够。孤向来离经叛道,薄情寡义,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怎会因为先帝的旨意就嫁与你这般沉溺于声色犬马功名利禄之辈”
一瞬间,晏尚眸中的痛恨尽数消去。
化成无尽的不可置信和怀疑,宛若湖水一般从头浇下来。
连同理智,连同无尽的回忆,还有那道先帝生前的口谕,齐齐消失。
“太傅,这剑架在孤的脖子上,你又何必执着于先帝旨意,直接将孤杀了再将陛下杀了,直接称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岂不是更快哉”
寒玉说着,将脖颈往前又送了送,浑然不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