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小孩儿没完没了了,裴斯越只好投降“想了想了,二哥最想小音了。”
这下裴音满意了,终于直起身来,这才注意到站在裴斯越身边的江景辞。
顿时小脸一拉。
江景辞正如传闻中一样,身高相貌都无可挑剔,这人就算是单纯地往人群中一站,也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难怪二哥自从结婚之后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裴斯越正被裴音的一秒变脸逗得想笑,江景辞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光是从背影就能看出来这小崽子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裴斯越“”
人家小炮灰还没开始作妖呢,主角受怎么就开始气上了
“二哥,江景辞的脾气还挺大,”裴音撇了撇嘴,眼神中露出些嫌恶,“他不过就是个上门男妻,这是故意摆脸色给你看吗”
裴斯越没接这个茬儿,裴音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裴家的老宅占地面积很大,江景辞不认路,闷着头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走错了。
眼下的路显然不是通往主厅的路,而是来到了一个用来休闲饮茶的小花园。
正准备掉头回去,江景辞突然听见了小孩儿的哭声。
循着声音又走了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石阶上坐着一个半大孩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正独自一人伤心地哽咽着。
江景辞对哄孩子丝毫没有兴趣,但他看到那孩子在寒冬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把外套穿上再哭。”
江景辞留下这句话便走了,没看到原本哭泣的男孩儿突然坏笑了起来。
晚宴马上开始,裴斯越自然是和江景辞坐在一起,可少年却还是一副要和他冷战到底的架势,连一个眼神都不往他身上递。
“哥哥,”正当两个人默默僵持的时候,一双胖乎乎的手伸了进来,还递过来一件礼服外套,“我把衣服还你。”
裴斯越一转头,正好和胖手的主人面对面。
来送外套的正是裴玥的小儿子小岩,上次来家里非要拿走擎天柱模型的那个。
来了,最让人讨厌的剧情来了。
裴斯越冷着脸把小岩赶走了,然后一把抢过了江景辞的外套。
江景辞一愣“”
裴斯越没说话,目标明确地将手伸到了外套的右边口袋,果然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然后看也没看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江景辞没看清他掏出了什么,眉毛蹙起来“你干什么”
裴斯越不想让这种恶心事污染了少年的耳朵,便随口撒了个小谎“哦,是刚才那小子的擤鼻涕纸。”
其实那张黄纸,是一张印有诅咒的符纸。
上面写着的是裴老爷子的生辰八字。
说起这个裴斯越就非常无语,这都什么年代了,作者还在写类似于深宫戏里扎小人的剧情,一点都没有响应国家反对封建迷信的号召。
可就是因为这张符纸,在裴老爷子那种思想陈旧的人眼里就变成了不可饶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