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一支飞镖疾速射过来,正中一只蟒眼,骆阳平没在自述视频里吹嘘,他扔飞镖确实又快又准。
然而这蛇眼珠子就如一颗绿宝石,镖尖扎在上面也跟碰上石头一样弹开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我眼角禁不住猛烈抽动,蠕动的龟壳纹蟒皮看上去是那样的真实,完全不像是铁打的,难道这畜生裹着一层透明看不见的防弹衣不成
这当然是极其荒谬的念头,可事实却裸摆在眼前,我抹了抹嘴角,问躺倒在不远处的杨平“没事吧”
“骨头没断,你呢”他吃力地回道。
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瘦弱的身子居然那么耐撞,当然身上的软甲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我活动了一下左半边身,那真不是一般的疼,不过以往经验告诉自己骨裂虽有好几处,但万幸没有一根断成两截。
只要没有彻底骨折,恢复起来就快得多,“我没事,可绝不能再来一次,我们撑不住的。”我说道。
然后我卸下背上的包站了起来,顺手抓起刚才从手中震落出去掉在地上的格洛克17,靠我近的那只蛇头倏然张大了嘴巴,露出上端锋利无比刀子般的尖牙,蟒类虽然无毒,但被这些牙齿咬一口,铁定透心凉
可蛇头却没有窜过来,而是发出那种“嘶嘶”声,仿佛也吃惊我竟然还能站起来,随后
那条缩回去的舌头又闪电般窜过来,这次不是夹,而一圈圈紧紧绕住了我
我只感觉自己被提起,腰部连同脊椎一起要被绞断,但我是故意这么做的,不管怎样,这舌头总比蟒皮蟒骨要软得多吧
我握枪的右手并没被一起卷住,所以“砰砰砰”一连三枪射在这条蟒舌中央,然而
我不懂,实在不懂,即使隔着牛仔衣都能感到这舌头是软的,但它只“嚓嚓嚓”闪出三个小火花,没一颗弹头能打进去
这简直没道理,火花明明只有在子弹射硬物时才会有,我鼻子都要气歪,同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十秒钟就会断成两截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意识开始模糊,被枪声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却听到身后邱圆圆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虽然是名特工,但终归是女孩子,看到眼前这景象不可能不害怕的,我很感谢她没软瘫下去,矿工手电光可以让我看到前方。
只是,冒险刚开始,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我们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就在这时,手电光里倏地映射出一种异色,一种十分朦胧微微带紫的颜色,然后我突地意识到,这并非是后面射过来的,而是我低头一看,果然被蟒舌紧紧卷住的自己腰部,正透出那种紫光
我仿佛刹那间明白了,右手扔掉枪,使劲全力将手臂伸下,从没完全被舌头盖住的皮带上,抽下了一把水果刀
此时的我几乎已经窒息得要喘不过气来,视线也渐渐模糊,但刀子边缘这种朦胧的光我还看得见,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时从孤儿院出来把刀对着太阳时,我就见过这种光了。
“看刀”我想大喊,发出来的声音却那样的微弱,趁自己这次还没“死”,我右手用尽最后一丝使得出的气力,照着这条巨舌的一侧就刺了下去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