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有一条或许比另外两方都有利的条件。”
她指了指对方的衣袖,因为红袖刀。
这可真是个太过于直白的理由。
苏梦枕简直想笑出来,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他冷傲却不是个不会笑的冰山,在随性这方面,他自有自己的表达方式。
“因为刀不奇怪吧既然选择了刀,那看见一个在此道上行得比自己远一些的人,想要赶上他的脚步好像没什么问题。”时年一脸正色。
“对,没什么问题。”苏梦枕收起了笑容,“但你并非小寒山派门人,所以我不会因为你选择接受招揽,就将刀法传给你。”
“我可以自己看。”时年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所谓。
苏梦枕没有拒绝的道理。
至于光凭借着看能学会多少,那是时年自己的事情。
他入京人手太少,能得到一个助力便是意外之喜,此前对于是否要递出橄榄枝他还有些犹豫,在听到她说君子一诺先于寻找名扬天下的途径的时候,才下定了决心。
只是没想到他想了一夜的理由最后都没有派上用场而已。
金风细雨楼在三家中处在末流,可六分半堂之中,雷震雷是总堂主不假,雷损和雷阵雨却在二把手的争夺上各有优势,或许还有些人觊觎的并不只是二把手的位置。
迷天七圣盟和六分半堂的相争也已经只差一个引子就可以点燃。
再加上他尚未说出口的,关于雷震雷的女儿雷媚、关木旦的胞妹关昭弟,还有雷损之间的关系,同样是这局面中随时可能爆发的火
不,用火来形容不合适,既然雷门以火器闻名,那便是一道惊雷好了。
但这些都没抵得上一把刀。
一把他当然可以引以为豪,也自认为可以人比刀出名的刀。
他又朝面前的这个姑娘看去。
决定了效力的去处,按理来说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当是有些几近于决定归宿的意思的,可她神态自然得让苏梦枕有片刻觉得她像是在开玩笑,但她的神情和做派都在昭示着她并没有那么无聊。
苏梦枕也乐意相信她,他从来不是个会怀疑下属的人,“那么,欢迎加入金风细雨楼。”
时年伸手,在他同样清瘦,还因为握刀生有一层薄茧的手上握了一下。
她没有问她应该干什么,就像她刚才已经不按常理出牌了一次一样,她又一次问出了一个跑偏了的话题。“现在,苏公子应该可以告诉我,织女前辈和天衣居士之间的事情了吧”
“当然。”他心思百转间一闪而过的挫败感,在他看来实在不是什么要紧事,“这件事,得从夏侯四十一这个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