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摆了摆手道“无妨。”
于是,他便策马追了出去,可马背上颠得厉害,他伤口渗出了大片鲜血,跑了几步,他终于支撑不住,顿觉两眼一黑,从马上摔了下去。
“将军”
沐风连忙背着江泠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去赵知府的府上寻赵玉。
赵玉喜好四处游历,早在两个月前就到了扬州城,现下就住在赵知府的府里。
赵玉见江泠伤得如此严重,还受伤昏迷不醒,他紧皱了眉头,对江泠道“他这伤是怎么弄的,怎的这般严重”
沐风便将大婚那日,秦栾刺杀,苏媚逃走之事告知了江泠,得知江泠不眠不休追到了扬州城,他紧拧的眉心皱成了个川字。
“你们就任由他这般不要命地折腾自己吗”
沐风低下头,沉默不语,他只听从将军的命令,将军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罢了,同你多说无益。”
赵知府请来了郎中,郎中替江泠脱下外袍,鲜血已经染红了里衣,因伤口未得到及时医治,他胸前的伤口已经红肿不堪,伤口的边缘甚至已经开始溃烂发黑。
郎中替江泠上了药,又替他灌下汤药,对赵玉道“大将军的伤很严重,应避免过于劳累,若是伤口感染,只怕会伤了根本,大将军这些年新伤旧伤不断,有不少伤还险些伤及要害,长此以往,只怕年寿不永啊另外这几日大将军最好是能卧床静养,不能再操劳伤神了。”
赵知府送郎中出去,赵玉便对沐风道“这几日我就在此守着他,这几天就让他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必告诉他,尤其不能告诉他关于苏媚的消息。”
江泠对那苏媚如此在乎,他定然会为了她再次不顾一切。
苏媚匆匆回到了鎏金铺,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她对金钏道“我不能再留在扬州城了,明日诗会之后,我便会离开此地,咱们去雷州,或是去晋州也行,这铺子我会交给舅舅打理。”
江泠来者不善,还不知会如何对付她。
“鎏金阁是姑娘的心血,姑娘难道真的舍得将它交给柳家吗”
她当然舍不得,铺子已经开始盈利,待她明日去了诗会,定会有办法为铺子带来更多的生意。
苏媚思忖了片刻,她其实没什么好怕的,好似下定了决心道“你说的对,鎏金阁是我的心血,我不能离开。”
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行刺朝臣是杀头的大罪,三哥昨日传来了书信,说他已经摆脱了沐雪的追踪,不日就会来扬州城和自己汇合。
三哥已经脱身,江泠根本就没有证据指证三哥刺杀,她尽量避开他便是。
苏媚点头一笑道“你说的对,咱们不走了,铺子里的生意不错,以后也会越来越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