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说的是事实,那便是你故意闹事了”
赵知府横眉冷对,怒道“大胆妇人,侵占他人财物,聚众闹事,你可知罪当判打板子入狱。”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河氏吓得呆住了,她从不是那种吃亏的性子,铺子没要回来,岂能就这样轻易就算了。
河氏以额触地,叩了一个响头,“回大人的话,可那铺子终归是柳家的产业,她不过是一介女子,日后嫁了人,那柳家的铺子怎可落入旁人的手中。”
赵知府气的脸都绿了,没想到一个民妇竟然如此难缠,眼前这个名叫苏媚的女子可不简单,大将军居然会为了她的事亲自走府衙一趟,由此可见,大将军对这个女子是极看重的,日后这女子嫁给大将军,大将军位高权重,能瞧得上这小小的铺子吗
这民妇简直不知死活
“字据是你签下的吗可曾受人胁迫”
还未等河氏开口说话,赵知府用暗带威胁的语气道“若你有半句谎话,刑罚加倍”
河氏不敢隐瞒,只得点头承认。
赵知府扫了一眼河氏,一个刁蛮妇人他都对付不了,那这么多年的扬州知府他也算是白混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你们自愿交换,又有字据为证,今日你带人来闹事,扰乱了扬州城的治安,又企图侵占他人财物,你可知罪”
当了这么多年的扬州知府,这个案子他简简单单就断了案,他板着脸,威风凛凛地看着众人。
河氏即便是再嚣张,也不敢在知府老爷面前造次,更何况苏媚手里捏着字据,她不敢颠倒是非。
她被赵知府的官威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若下次再犯,本官绝不轻饶。”
一阵鬼哭狼嚎,河氏被拖了出去,当街打了三十大板,打得她尖叫连连,皮开肉绽,去了半条命。
柳灵珊挽着苏媚,帕子捂嘴,控制不住地笑弯了腰。
那三十大板几乎打断了河氏的腰,河氏疼得嗷嗷直叫,一张老脸惨白无一丝血色,她敢怒不敢言,只好在心里骂了几句。
柳常新连忙去搀扶河氏起身,河氏骂了一句小兔崽子,起身时又牵动了后腰处的伤口,疼得连声尖叫,不过方才打板子之时,她如同杀猪般的嚎哭声,那嗓子都哭哑了,此刻那嘶哑的尖叫声,比那老树上的乌鸦的叫声还要难听。
柳常新无故被骂,也不敢还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河氏的恶言恶语,摊上这样一个母亲,柳常新也是可怜。
河氏一瘸一拐地被搀着离开,才走了几步,柳府里的小厮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进来,慌忙对河氏道“不好了,小姐被姑爷打得下不来床,丫鬟春杏偷跑出来报信,说是小姐被打成了重伤,卧床不起。”
河氏听闻,“啊”地叫了一声,直直地往后倒去。
柳家顿时乱做一团,又是忙着掐人中,又是忙着请郎中,好不容易请来了郎中,郎中给河氏施了针,人虽醒过来,但人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了,急得满头大汗,眼珠子咕噜噜转。
柳则成急忙问郎中道“贱内的病情如何了”
郎中摇了摇头道“应是中风。”
河氏最后是被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