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霜至在心里又想骂他又想夸他。却还是矫揉造作地装作惊喜地抬起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慌忙朝前而去。
直到了顾流风的面前,像是不懂事一般扑在他怀里,娇滴滴地道“客官,您喜欢奴吗”
顾流风一愣,手里却是稳稳抱扶住他,一双眼睛带着觑惯了风流的宛然,抚着他那张小巧的脸,笑笑道“你这么漂亮,我自然喜欢。”
“客官喜欢奴就好,总不枉奴一片心意。”容霜至嘤嘤道,淡粉水润的唇却是贴在顾流风的面前。旁人只以为他在索吻,却没看到这位正连着声音都不发出来地,无声跟顾流风道“加钱。”
顾流风那双幽远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他,在他自个儿加戏的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了。一抬手,二楼的帘子便无声落下,将楼下的饺子们遮了个干净。室内的红烛灯影不甚明亮,顾流风索性将他翻个身压下,落在自己臂弯内。脸无声低下去,一手指了指他的唇,对着他冷漠无声道“自己揉。”
容霜至“”演戏演过了不好收场,雇主让我自己动怎么办
此刻顾流风仍然紧紧将他箍在臂弯下,时不时弯下了头动作,黑袍白纱散乱在一块,那两相交颈的影子投在厚厚的帘子上,无声地便是旖旎暧昧的气息。
可怜他这位诱惑霸总的娇娇人儿却是在私下里木着脸,偷摸地狠狠搓着自己的唇。心里暗骂着方才得意忘形的自己。“让你没事找事,让你借题发挥让你自讨苦吃”
直到容霜至自己将它们得红通通,惨兮兮,肿成了不正常的样子,顾流风才勉为其难地眼皮抬了抬示意可以了。
说罢,一把将他抱起来,扫了一圈,这才淡望着远远观察的香娘。那入鬓的长眉往上一挑,周身便带着股“我不好惹”的邪魅气质。
“房间呢”跟顾流风一同进来的人适时咳嗽了声,嘶哑的声音却是不怒自威。在顾流风踏出第一步之前让香娘及时醒悟,慌忙将他引去一个房间。
容霜至在进门的时候还尽职尽责地“嘤”了嘤,待到顾流风将他放在床上,顺手布上了个结界才“腾”地坐了起来,抹了抹自己的唇,哀怨道“客官,您好狠的心。”
“狠心”顾流风似有所动地挑了挑眉,抖了抖披风坐在一旁。一双眼睛却是直直望向容霜至,那眼睛里幽深得仿佛墨化了开,突然又重新贴近他,似是带着鼻音般轻佻,轻飘飘道“生怕你昨日来了受欺负,我连打草惊蛇都顾不上地来点你。又不敢只点你一个人,索性包了整个风情阁。你说我狠心容霜至,你有没有心”
“原来客官对奴这么好,怪不得有人吃醋,以为您将奴放在这里是金屋藏娇,上赶着连龙潭虎穴也非要看一眼不可。“容霜至还记得今天江雪寒闯进来的事情,阖上眸子淡笑着揶揄他。
却见顾流风脸色变都未变。“青昭宗弟子仁德济世,许是拯救这群炉鼎也不在话下呢怎就是来这里吃醋的。”
这便明晃晃地说江雪寒不是因为自己来的。
容霜至心道我管他是来干嘛的,可转眼想到原书中即便没有自己也真的走了这一遭,片刻间回过味来,望着顾流风脸色都变了,似有深重道“啊您不惜舍弃我进来,却原来是为了帮师兄济世啊以天下为己任,从善而终,师兄不愧渊渟岳峙,高山景行,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