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香娘睁开了眼睛,不解问道“魔尊引荐来的你也怀疑他的身份”
“倒不是怀疑他的身份,而是目的。”那位管事,一边给她揉着肩膀,一边循循善诱问道“这样的大能,什么没见过何至于见到一个这般货色的就走不动道香娘娘,您可要仔细些,莫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是说。”香娘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他喃喃道“他是来找茬的。”
管事“只怕不仅仅是找茬这么简单。香娘娘,咱们做的生意,惹下的各路神仙人可不少。”
“那又如何”香娘淡淡道“这些年,折损在咱们这小小风情阁的不在少数。只要入了我风情阁的门,想要干什么,还能由他吗”
“可偏偏,他迷上的是咱们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人。”管事望了眼香娘,静静道“希望不要出事。”
“不然,他们就只能一起消失了。”
顾流风近日来得格外得勤一些,每每来了,不消说便是直奔他的住处。也赖于他实在大方,容霜至一个入行不过几天的小菜鸡,能够在这风情楼里独领风骚,力压众人独占得一间临窗的卧房。
只是这房子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住的,可怜容霜至日日在顾流风关门开始就得扯着嗓子叫,一叫就是一宿,每每等努力到了清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偏那位还一副皱着眉的欲,求不满的样子,气得容霜至的其他同行背地里恨不得给他扎多少个小人。要不是容霜至顶着个小作精的身份,稍微有个头疼脑热地就呼天抢地搅得大家不得安宁,只怕那想迫害他的人能把他生生踩没了。
倒也不是没有想要公明正大截胡的,只是在顾流风把一个平地摔到他身上的一个小魔修直接扯成两半烧成灰后,再也没有了想要来碰瓷的人。
“这两天注意些。”夜里努力的日子过了好几天,顾流风终于跟容霜至叮嘱道。
“怎么,这才短短几日,客官已经厌倦奴了”容霜至捂着脸,装作泫然欲泣的样子,两只眼睛却是隔着自己漏出来的手缝看风景。
他这间屋子临窗,每每顾流风来的时候,便得以开点缝透透气,只今日站在容霜至窗下的人倒是难得。
那人面色很冷,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身上穿着云纹白袍,若是仔细看,能看到腰间系了一个白净剔透的小杯子。该是惯用剑的手此刻紧紧握着,仰着头,直给容霜至看到那冰凉似有杀意的流彩眼睛。
“怪不得客官不愿与奴温存了。原来真是心尖儿上的人来了。”容霜至看到人便来了精神,索性一屁股坐在窗口,一手拢住顾流风的脖子,将他往窗口带。
“别闹。”顾流风只往下瞥了一眼就知道容霜至心里是什么坏水,倒没说什么,似乎没看到一般,将容霜至那露出来的白嫩嫩的玉臂收在袖子里。“是他们要对你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