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容霜至望着顾流风那张隽秀到看不到任何岁月痕迹的脸,突然哼了哼。随后露了个残忍的笑,静静道“不过我可以帮你。”
“我现在没有和你交易。”顾流风望着他那突然笑起来的脸就觉不妙,向来机敏的直觉让他下意识拒绝道。
“我知道。这次免费。”容霜至满不在乎,望着那还在被孤影拍着背的江雪寒,突然问道“他今年多大了”
“弱冠之年,青春年少。”顾流风拽住容霜至的胳膊,刻意强调。“你莫要过分。”
“那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了。”容霜至说着,边慢条斯理地挽着自己的袖子,诚挚问顾流风道“我要是把他惹哭,你会替他报仇吗”
“他不是已经哭了”“你惹他干什么”
“他平日里看我不顺眼,我已经忍他很久了。青昭宗的高岭之花,修为高,天资好,从来没有尝过社会的险恶,总以为别人要任他揉捏。今天,便要让他见见世面。”容霜至摩拳擦掌自顾自说着,蓦地仰头,无辜地眨着眼睛,问顾流风道“这不算欺负小孩子吧”
“你与他一般大。”顾流风眼睛沉了沉,扶着额,突然有些无语凝噎。
不明白,这样的场面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这才突然才意识到,连容霜至都还只是个没多少岁的孩子。
“那就好。”容霜至信服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没给顾流风,多少因为荼毒年轻人,而愧疚自省的时间,拉着顾流风便往江雪寒的身旁凑。
那可怜的高岭之花而今还没缓过来,死死拽着孤影的袖子,平日里清寒又凉薄的脸,失神又恍惚。
眨眼间便看到容霜至拽着顾流风朝自己走来。向来沉谨的先生面带窘迫,却还是由着容霜至拉着,亦步亦趋,听话极了。
容霜至带着顾流风走到了江雪寒面前才停下,昳丽的容颜上展着不怀好意的笑,眼角向上迤逦着,是和平日里别不相同的清姿夺魄。
“顾先生,你放才说,我不能和江师兄比,那你可能告诉我,我该是什么”容霜至走到了江雪寒面前,才凉凉问顾流风道。清脆的声音带着充满底气的嚣张。
“他是,”顾流风怔了怔,清清冷冷的眼眸望了望容霜至又望了望江雪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地耳朵一红,却被夜色仓促掩下。
顾流风轻咳了一声,才对江雪寒认真道“你日后,莫要再给他添麻烦。因为先招惹的那个是我,不依不挠的也是我。”
“听清楚了吗”容霜至不给他发挥的机会,森森望着江雪寒,利索接过话道“你虽叫他先生,可却是他将你抚育成人。养恩大于天,即便你归于青昭宗,也还是得叫他一声父亲。”
容霜至将“父亲”二字咬得极重,带着明晃晃的强调感,继续道“而我”
“你的先生对我有意,我亦觉得他可以考虑。”
“所以,依着他的辈分,只要我在一日,便一日是你的长辈。”
“日后可知道怎么对我”
“若你再敢造次,让我一个不高兴,我就真的和你的先生结为道侣。那,我一日不死,你就得叫我一声,继父”容霜至中气十足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容霜至本宫一日不死,你就得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