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同学,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刚好是轮休日,本来出来是来见见我父亲的,结果听说你出了点意外刚好在这家医院救治,所以顺便来看看你。”西川上谒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把手里的花束轻柔的摆放在床头立柜上。
桑月瞥了一眼被包装地非常精致的花束,感觉不像是随便来看看的样子,但也没太较真的冲着西川上谒扬眸一笑“谢谢你啊,西川同学,我没什么事的就是头被砸了一下,很快就能回警校上课了。”
西川上谒挠挠头,两手局促地搓着膝盖憨笑“没什么没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他被桑月这明媚的笑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和记忆里面学前训练营里见到的完全不同,后者孤立于世宛如一朵从不被人发现的高岭之花。那种孤决而又漠然的气质,就连骨子里的阴沉都尤为特别。
也不是说现在这幅开朗爱笑的模样不好,但是西川上谒总是对当时那个独自收拾东西离开的背影念念不忘。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为什么给予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呢
西川上谒想来想去,还是开口询问“有栖同学或许忘记我了,但是学前训练营选拔结束后,你去洗手的时候我给你递过纸巾。”
“”桑月头开始疼了,好家伙又是一个没有回忆到的记忆点。
她只能装傻充愣地笑了几声“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被修理的太惨了,感觉实在很丢人也没跟你多说几句话。”
见她还“记得”自己,西川上谒心里没有来得高兴,顺便自嘲道“和鬼塚组的那五位比起来,我确实太过平庸,有栖同学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
“你别这样说,西川同学能考上警校已经是学前训练营里三千多人里面很优秀的了。”
西川上谒脸一红,被她那洋溢着亮莹莹水光的眸子盯的抬不起头来,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个很有亲和力的同期,但那双眼比教官还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话说回来,有栖同学的个性真的变化很大呢。学前训练营的时候,你还非常生气地让我滚开,让我不要靠近你”他挠头不好意思。
桑月一噎,有栖桑月的性格这么恶劣吗也是了,不然渡边来岁不会说她是个怪物来着。
她替有栖桑月道歉“真不好意思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会这样,太失礼了抱歉。”
“没有没有,我并不觉得什么,但是”西川上谒试探性地抬头看着桑月,看着那个犹如蔷薇一般粉嫩的面色和娇嫩的五官,怎么看都和当时看到的一样,可却又有很大的不同。“就是觉得有栖同学现在的性格很好,但是以前的有栖同学其实”
桑月见他低着头,耳根子滚烫的样子,心下了然“其实什么”
“其实也很吸引人。”西川上谒的声音低得都快要听不见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仓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起身冲着床上的女人鞠躬。“对不起、说了很奇怪的话,真对不起。我父亲找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他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走。
景光站在医院的拐角处看着西川上谒逃跑似飞奔而去的背影,把身体完全隐藏在暗处。原来是在警校之前有过交集的啊,景光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快凉了的三明治,为自己偷听的行为感觉到羞愧。
正打算进去跟桑月道歉的时候,听到病房里面传来下床走动的声音。
桑月推开门,身上穿着一件病号服,头上还绑着一圈白色的纱布。景光刚要开口叫她,忽然瞧见她四下环顾片刻后,朝着楼梯口而去。
有栖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