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斑的血腥味,变成了她身上好闻的草莓味泡泡沐浴露,还有安室透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清爽的气息。
他在温柔的亲吻,她在放肆的啃咬。
他为了爱人放弃了魏丽的阳光奔入黑暗。
而她,为了爱他,在跟自己的灵魂决斗。
亲吻往下,沿着她干哑的喉咙、肩颈、锁骨
“不行。”桑月哑着声音喊了一句,应激状态平复之后,她好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大汗淋漓。“你的伤”
“别管。”他的声音没入她的腰间。
不能不管。
血流的越来越多,整个浴巾上面都是他的血。
安室透的左手使不上劲,甚至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失血性发颤。
桑月拉了拉大敞的浴袍,抓了一下因为翻滚而乱七八糟的头发,抬头看着他残破的嘴角。
嗯,是她的杰作。
“你这个必须去医院。”桑月坐起来准备穿衣服,语气严肃。
安室透也开始穿衣服,用她的浴巾摁着伤口“不去,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是医生吗”
“我是警察。”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警察也会死”桑月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扯着降谷零的领子,两眼还处在应激状态的发红,看起来非常吓人。“这个伤口是被玻璃碎渣扎出来的对不对是破酒瓶吗扎了几下”
安室透在她的怒视下低头“四五下吧。”
“里面的玻璃碎渣都不一定能清理干净,我告诉你,我可不喜欢浑身是疤的丑八怪。”
安室透抿嘴,抬头满脸不信的看着桑月“g身上的疤可不少。”
“我又不喜欢他。”
安室透双瞳微震,像某个被刺激到的夜行动物,被明灯照到“你说什么”
“我说,我又不喜欢他听清楚了吗”
“那”安室透的眼睛里升起朝阳,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那你没有跟他这一年也没有吗”
“谁告诉你我跟他在一起过了难道一起生活了十年就要做吗你和景光认识了十几年你们做过吗”
“你”安室透看起来就像是从浓雾里走出来的旅人,他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他伸手,抱住桑月,头沉在她的肩颈里深深吸埋。“谢谢你,tsuki,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开心。”
桑月苦笑出来,我没骗你啊。
安室透的身体依旧那么充满魅力,宽肩下过分精瘦的腰、显得整个背脊线条有中太过窒息的精美。
再加上那深色的肌肤,散发着挪不开眼的青年魅力。
套衣服的时候,肩胛骨打开就像开扇的蝴蝶翅膀。
他给自己的左手手臂上稍微绑了一点纱布,让血流的没有那么多,但很快那白色纱布也被血水全部浸透。
桑月的心跳还没降下去,整个心脏都一直猛烈扩张,但这次的应激时间更短。
甚至都没有做出伤人行为。
“不过你刚才为什么喊hiro名字啊。”安室透坐在床边,手里抓着自己黑色外套,身体前倾。“难道你这一年有跟他联系”
桑月心跳更快“没有。”
救命啊。
这家伙也太喜欢抠字眼了吧
自己幼驯染也要吃醋吗
安室透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只看到了猩红的小眼和满脸的可怜。
他没再说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三张照片“给,这是我负了伤才给你找来的情报,我比那个家伙辛苦多了好吗”
桑月从他手里接过那三个照片,放在手里翻看。
是一个红色大波浪卷发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漂亮,是白俄人,完全的俄罗斯血统、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立体的像个精致的玩偶。
“这是安德烈的情人,叫米沙维克托洛维奇。安德烈不经常来,但是他的这个情人天天在。”
桑月“喔”了一声,低头揉了一下依旧扩张的心脏位置,低头的时候看到脖颈上有几处红痕。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她抬头瞪了一眼安室透。
安室透扬着嘴角,一脸“是我弄的怎么了”的表情和桑月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