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好歹小了点,那点起床气也就顺势没了,楚倦稍微满意,他困的厉害,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陆衍还捂着他的耳朵,没忍住亲了一下楚倦的眉头。
外面的鹅又开始嘎嘎乱叫,楚倦在睡梦中不自觉的皱眉,陆衍往外头瞟了一眼,想把这只不知死活的鹅拔毛炖了煨汤。
楚倦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洗漱完出门就看见陆衍蹲在青石板上杀鹅。
那双惯常操控股市的手此刻拿着一把菜刀在剁鹅骨架,他妈在旁边择配料,时不时跟陆衍唠两句,看见他出来又忍不住唠叨,看看你陆哥,一大早上就起来逮鹅杀鹅还给你做早饭,看看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陆衍笑着夸他教书辛苦,星期六星期天多休息休息是应该的,然后温和的回过头告诉他,给他留了早饭在锅里。
楚倦冷冷瞥了陆衍一眼,才来半天,怎么就跟他自己家一样了,还给他留饭。
不过他确实饿了,揭开木锅盖里面还真有早饭,下面用热水温着,放着一碗青菜粥一个鸡蛋还有用瓷碗盛出来的甜豆浆。
鸡蛋还是剥了壳的。
楚倦挑了挑眉,拿起来尝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
午饭吃的是家里那只大摇大摆的鹅,是他妈心肝宝贝,每天楚倦早上都得被那鹅提前吵醒半小时,给他妈抗议了好几次都无效,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犯天条被端上了桌。
红烧鹅肉,老鹅汤,另外还炒了几个青菜,楚倦回完学生家长的消息回过头隔着菜园子看见隔壁厨房里卷起袖子炒菜的陆衍。
穿着价值不菲的真丝衬衫活像要跟人去谈价值上亿的大项目,窝在厨房里怎么看怎么不搭,他想着这货就是故意装醉,现在酒醒了等会儿就把人赶走。
结果得知陆衍竟然要在他家借住。
楚倦“你不是住酒店”
陆衍给楚倦盛了一碗汤,把汤面上的浮沫和葱花都撇进了自己碗里,闻言微笑着解释“省钱。”
楚母在得知陆衍决定资助当地小学以后对他大加赞赏,听闻此言更是频频点头,什么叫该省省该花花,这就是人家能赚钱的秘诀啊,顺便让楚倦多学着点。
楚倦“”
冷笑一声,万恶的黑心资本家,跑前男友家里蹭吃蹭喝这种丧良心的事儿也干得出来。
下午应楚倦母亲的要求,楚倦开车去带陆衍去收拾酒店的行李,刚一下车楚倦就把长腿一伸拦住了陆衍,眉头一皱,不让他出来。
“你想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温润儒雅的陆少“想被你干。”
楚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亏他说的出来,还脸不红心不跳,楚倦嗤了一声抬脚踢向车门,就要把人直接关车里头,被一双手拦住了。
夹在车门的手指蔓延上青紫色,陆衍却顾不得疼,叹了口气说“我想追你。”
“哪种追”楚倦不慌不忙的垂眼看他,语气凉凉,“故意手滑让我赔几十万一瓶的酒那种”
陆衍“”
当初作过的孽都是今日要咽下去的玻璃渣,但玻璃渣虽然不好走,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的。
陆衍借着监督学校施工和实地勘察的理由留在了乡下,工程队开过来的时候老校长涕泗横流,抓着陆衍的手激动的都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