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迅速地别开脸侧过身,盛怀昭好险被他掀下去。
盛怀昭神情微凝,罕见的有一丝意外。
云谏刚刚不是还跟他耍狠么怎么一下子就
还没等他想明白,用金丝绣着牡丹的锦被便被掀了起来,随后是云谏极羞愤欲死的警告“什么都没有。”
盛怀昭当即“明明就有。”
似乎是被他的理所当然与口无遮拦震惊到了,云谏眼尾的红延得更深,若浸了酒。
默默待机的系统很想让盛怀昭嘴下留情。
晚上的云谏向来冷得像块冰,这种一双眼通红,像被揪兔尾巴的样子该说不说,相当可爱。
系统宿主,你别把他逼急了。
盛怀昭看着故作冷静的人,愈发觉得他比想象中好拿捏。
刚刚不是还恶狠狠地在他跟前张牙舞爪么,怎么现在就跟打翻饭盆的小野猫一样,连逃都不知道往哪去
“你紧张什么”盛怀昭坐姿闲散慵慢,“我早就说了呀,你喜欢我的时候一夜七次,你还不信。”
他又开始胡编乱造,云谏抓住锦被的指节微顿,恼羞成怒“出去。”
跟前的人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被他毫无威慑力的话驱逐,云谏半曲着膝盖,只觉得唇边的血腥味像某种诱人上瘾的毒药。
将他的血液都催化得滚烫,纠缠不休,坐立难安。
盛怀昭自然是没有送上门当工具人的癖好,但也挺意外云谏这个反应。
之前对峙的时候分明动不动就拔剑出手,怎么现在改套路了
盛怀昭眼睫微颤,看到落在云谏唇边的血迹。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血
云谏垂眸静心,极力想遏制自己如今乱窜的欲与念,却没想到持续蛊惑心智的源头主动蹭了过来。
盛怀昭用受伤的手轻抬云谏的下巴“别躲,让我看看。”
鲜血的味道就在眼前,云谏自持尚好的自制力骤然崩裂,回过神时,那截指尖已经落入齿间。
他清晰地听见跟前的人轻之又轻的一声“疼。”
只是一个字节,却仿佛叩开了某扇布满禁制的门。
先前落于下风的愠怒而今卷土重来,他用犬齿轻抵盛怀昭的指尖,似报复般舔舐着伤口。
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盛怀昭故作隐痛,顺了一把野猫崽子的毛。
他或许知道云谏为什么会这样了。
原书中盛怀昭堕魔之后,曾因至阴之体招来不少妖魔邪祟,而且有大部分极尽渴望他的血液。
因为至阴之体还有一个不得了的地方血液于魔修来说堪比上等的丹药。
正因如此他才获得九尾一族的青睐,能与此等精通双修之法的妖族结契。
但他先前以为魔核转移给云谏之后,这乱七八糟的设定也该消失了,而且之前流血的次数也不少,没见云谏这样。
系统会不会是因为你们发生了亲密关系。
盛怀昭还能有这种被动技能
你们修真界真会玩。
血液流逝的感觉异常鲜明,若先前盛怀昭只是装作吃痛让云谏不再炸毛,现在他的视线确实有点发暗了。
“行了。”盛怀昭用指肚轻压他的唇角,“再好吃的也不能一次吃完,合理发展,循环利用懂不懂”
云谏轻垂的眼睫微颤,停滞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略显慌张地推开了他的手。
“你无需如此。”
盛怀昭“啊对对对。”
你是主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轻捻指肚,慢吞吞地想站起来,却身形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