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怕有人瞧见他这副模样。
“回去吧。”
盛怀昭被他捏得耳尖有些发痒,轻轻侧了下脑袋“这里除了我们没其他人。”
跟前的人似乎挣扎了一会儿,才小声“不行。”
早上束好的头发都快被云谏压乱了,他挣扎了一会儿,闷闷地侧开眼。
“那我还有尾巴呢,你要不也给藏起来”
云谏微顿,看着盛怀昭侧身将那条如雪色般丝滑柔软的尾巴露在跟前,瞳孔微颤。
竟然还有尾巴。
盛怀昭只当过一次狐狸,压根不知道耳朵跟尾巴怎么控制,但瞧见云谏的表情时不由自主地有一丝得意。
而就因为这一丝得意,尾巴似受到感召,自在张扬地摇了两下。
随后,云谏便解开了身上的外套,像是将他打包收拾一般严密地拢在衣袍之内。
“”盛怀昭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拦腰抱起。
“我知道了,”外衣被拢得严实,他只有半只眼睛露在外面,“我收起来,我自己走。”
“不行。”云谏再生重复,不容拒绝地将人往殿内抱去。
万物生映着日光尚有些依依不舍,云谏便回首“晚些再回来。”
小树苗求之不得,新结出来的枝叶无风自动,像是给二人招手。
盛怀昭被折腾了一路,等回过神时已经被放到锦被堆叠的床褥间。
云谏的外衣落在床间铺开,像是布展的画卷,将有什么墨色染在其间。
盛怀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吻又落了下来。
相较于小哭包的欲言又止和被动等待,他另一个人格却很擅长主动出击。
但这次的吻跟先前不一样,盛怀昭刚打算把自己丢失的地盘找回来,云谏却先一步退开。
脸颊泛红,气息虚急,连那双红瞳都显得格外水润温柔。
盛怀昭读懂了这真心实意捏造出来的示弱。
为了让自己高兴些,冰山在假装被他驯服。
盛怀昭缓缓抬手捏住他的脸,带着一丝隐笑“你的演技不好。”
“好的。”云谏低头,像是反驳般轻咬住他的指节,却又很快松开,“你被骗过。”
“”盛怀昭迅速就想起在冕安那天,他哼笑一声轻压自己指节上的齿印,“你还有脸提那一次”
云谏轻眨了下眼,细长的睫毛垂落在眼前,低头靠在盛怀昭肩上。
气息落到锁骨,痒意迅速蔓延。
盛怀昭意识到不对劲了那天的事情按正常来说不是冰山会提的。
他提了,只能是另有所图。
识海里的系统非常自觉地屏蔽了,但盛怀昭却有些头疼。
昨天晚上才被小哭包折腾到大半夜,他还以为今天至少能缓一天。
“他比我先醒的,对么”云谏的嗓音极近地落到耳边,分明是另含他意的质问,却像说悄悄话。
声音太近了,像是每一根神经都被轻轻地吻过。
盛怀昭又觉得自己心尖在颤动。
“嗯。”
明明没有碰到,脸侧已经开始痒了。
盛怀昭挣扎好一会儿,决心还是躺平毕竟这碗水得端平。
可等了好半晌,跟前的人都没回应,他才慢慢侧过脸。
云谏的手臂撑在脸侧,因为那双狐狸耳朵过大,盛怀昭回头时尖端那点绒绒的毛会擦过他的手腕。
“怎么了”
盛怀昭话音刚落,便察觉他像被折腾到了一般揉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