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像猫。”
不做无异议的辩解,云谏抬手拦住了那颗树种。
“你身体虚弱,以后浇灌心头血一事,交给我吧。”
昏昏沉沉的万物生听到这句话,赞同地扬了下细小的枝头。
其实无论是云谏还是盛怀昭都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真要仔细挑选,身为魔修的云谏更合适。
但之前少年神魂不融,心智不稳定,贸然剖取心头血不可行,而且云谏亦没什么非灌溉它不可的理由,所以万物生才只向盛怀昭提过这件事。
如今若是云谏愿意,这当然是最好不过。
看着小树苗雀跃着赞同,盛怀昭思忖片刻“你当真愿意每月在心头割一刀还是挺疼的。”
云谏将树种握在手心“正是因为疼,才要我来。”
冷不丁又被揉到了心间最痒处,盛怀昭闷闷地收回手,盯了云谏一眼。
“怎么了”云谏轻轻偏头。
打直球职业选手对自己的基操没有觉得任何不对。
盛怀昭慢慢敛下眼,以懒倦的呵欠敷衍过去。
云谏替他掖好被子,慢慢躺落到身侧,轻声问“怀昭,若是如此,万物生继承你我心头之血,算是子嗣后代吗”
“你可真会捡便宜。”盛怀昭懒洋洋道,“滴两滴血就让古灵树给你当儿子。”
身后的人安静下来,他才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好像又过头了,神魂相融后脸皮变厚了,玻璃心也更脆了。
盛怀昭悄然叹气,回头当着云谏的面,轻轻敲了下万物生的种子。
“你最好结个猫猫果,给这个黏人猫猫当儿子,”盛怀昭像训话般又补了句,“听到没。”
万物生狠狠地晃了晃。
听个屁。
你俩岁数加起来没我零头大。
心里横得很,但万物生却不敢说出半个字。
熄灯,入夜,云谏搂他半晌“怀昭喜欢什么猫”
“三花,最好还是公的。”
“为什么”
“因为是天阉,能省麻烦。”
“”
万物生
恶毒夫夫,你们有事
“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找个人家嫁了不好非要来咱们消愁楼卖身。”芸娘轻托耳坠,顺着镜中的人相与虞瞳对视。
虞瞳正在对镜描眉,闻言慢慢地放下青雀头黛,露出自得的笑容“我是为段姐姐来的,天下哪出乐坊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段清”芸娘略一蹙眉,抬起疑惑的视线凝着跟前的人。
虞瞳察觉到她细微的神情变化,慢慢回头。
“难怪能让你记得,都是有野心的人。”芸娘顿时失了好脸色,冷淡道,“你现在想见他是见不着了,毕竟人家现在是瑶城少主的御用歌姬,各方修士想见一面那可谓千金难求。”
虞瞳缓缓回神“是吗”
“是呢,谁不知道两年前有个贼人曾来我们消愁楼闹事,险些还把少主弄伤了。为了捉拿那贼人,少主亲自出城抓捕,却听说在路上被那人伤了眼睛跟脚。”
虞瞳眸子微眯,这是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不知道
当初他将那位高高在上的少主拉入凡尘后,确实狠狠地把人得罪了,但他从来都秉承着取得所需不必误伤他人的信念跟那位少主至少也算好散的,他怎么会突然伤了眼睛跟双腿
“是那个贼人所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