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到一条长椅,聂小满先请师母坐下,然后才慢慢的坐在他身边。
“师母。”
“热吗”
“师母,你怎么不问我来找你什么事儿啊”
“如果你不是来找老岳的,那你就是过来劝我不要离婚。”
“师母,您这是料事如神。”
“行了,少拍马屁了,拍马屁也没有用,离婚这个决定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不是,师母,嗯,要不这样,我带了东西你先看看。”聂小满把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掏出了自己这些天来整理的一个笔记本。“师母,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聂小满双手奉上,师母便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第一页,岳院长的生平经历。
“这些有什么好写的,我都知道。”
“师母,您再往后看看。”
“岳院长读过的大学,没错,是b大,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也是运气好,考上了b大。我那时候跟他是同班同学。”
“师母。我也是做了一点功课才知道原来您也是农学院的呀。”
“没错,可是学农又有什么用呢去管粮食还是去上山下乡啊”
“那师母,您再往后看。”
后面就是院长这些年的一些著作。“这些年来,您看来他是不着家,但在我们农学院的老师和学生眼里,他是著作等身的大学问家。”
“做这些学问有什么用,连基金都申请不到。”
“不不不,师母,您误会了,我们有基金。”
“我说的是生活基金。”
“那是院长,他谦虚,不怎么争取那些。”
“就45块的工资,能养活谁。”
“45块钱的工资是有些少。不过我听说他都是原封不动的,直接转交给你。他手里的确没什么钱,科研经费也要省着花,从来不在食堂以外的地方吃饭。衣服破了都没有补,更别说换新的了。”
“他这穷酸样是要恶心谁。”
“我觉得他的人生只有两条线,一条是属于您的,一条是属于科研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如果其中一条线断了,那么他相当于也缺失了一半。”
师母不说话了,她被聂小满整理出来的这些东西搞得心情很复杂,她一页一页的翻着聂小满的笔记。
“这几页是口中他们的院长,除了科研以外,他们提到最多的话题就是院长很爱他的老婆和孩子。闲暇时间会跟他们讲,有一个人在家里面支持他做他的定心丸是多么的幸福,也会跟他们讲小孩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乖巧。师母你看,院长他并不是完全在乎会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