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年“你抢我要拍的枇杷。”
“啊抱歉,”唐风随手把果核扔进旁边的草丛,站起来,“那我摘一颗还你吧。”
说是要摘一颗,结果唐风把树上的所有枇杷全都搜刮一干二净,美其名曰自给自足。
可惜枇杷在是太多,他们自己吃半天,又给山上的邻居送一筐,依旧吃不完。
最后,他们决定把剩下的果子做枇杷膏。
树影斑驳的花园里,海风徐徐,蝉鸣阵阵,白景年和唐风对坐在桌子上,一人面前摆个大碗,里面已装着不少剥完的果肉。
把果肉放入碗中,白景年又拿一个枇杷。
他左手捏住枇杷底部,右手轻巧温柔的拨开枇杷皮,播完皮后,再用根拇指从顶部分开果肉,取出里面的果核。
枇杷肉滑腻粘人,汁水也很多。些甜腻的汁水顺着白景年手指滑下,越虎口,抚手腕,最后隐匿在洁白的衬衫袖口。
“你衣服弄脏。”唐风说着,抬手要帮他擦。
他手上也沾满枇杷汁,只用干净的手背触碰白景年手腕。
不料白景年身体突然一僵,然后往后一缩,躲开唐风的触碰。
唐风一怔,自然的收手,说“擦完。”
白景年“嗯”一声,低头继续播着枇杷肉。
枇杷肉剥完,白景年十指也全黄,他把双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头偷看唐风的背影。
唐风正端着果肉往厨房走,没有注意到他。
接下来唐风开始熬枇杷膏,白景年心神不宁的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直到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枇杷酱的酸甜气味弥漫厨房,唐风用勺子挖一点枇杷膏递来,说“尝尝。”
白景年迟疑片刻,凑近吹吹勺子,张嘴吃下枇杷膏。
“怎么样”唐风问。
白景年舔舔嘴唇,说“没尝出来。”
唐风笑一下,又重新从锅里挖一勺递来“那再试试。”
次白景年点头“可以。”
唐风自己又尝一下,白景年看到他漂亮的菱形嘴唇张开,轻轻吻住勺沿,然后伸出舌头舔掉上嘴唇的果酱。
“确可以。”他说。
白景年蓦地有些脸红,借口找罐子急匆匆跑出去。
枇杷膏有6灌,装好后,白景年不知从哪翻出来一只毛笔,在罐子上写着“庭有枇杷酱”。
唐风看一眼,乐“你喜欢名”
白景年把笔递给他“你要写吗”
唐风说好,不他写的是“永固枇杷酱”。
白景年不解“为什么叫永固枇杷酱”
“永固是一种颜料类型的形容,带着个字的颜料不畏光,能长久保存。”唐风说,“虽然枇杷被做成果酱后流失部分色泽和风味,但也能保存更久。”
拍完场戏后,谢心浅抱着水壶坐在旁边,好一会都没有缓神来。
拍戏时他带入人,不会考虑太多。然而一旦他抽离角色,再次从旁观者观看他们的一生,会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一段看似甜蜜的互动里,际上埋着个悲剧伏笔,里的“庭有枇杷树”和“永固”皆是意。看到最后,人们会发现种在庭院里的枇杷死,不畏光、能长久保存的也终究没能永固。
罗元杰最擅长赋予普通事以意义,然后在种小细节中杀人于无形。
而还仅仅只是开始,还是位主角的暧昧阶段。如果的到热恋期
谢心浅把脑袋抵在水杯上,轻轻闭上眼。
“中暑”在他身后,路的厉闻修停下来,用手背碰一下谢心浅脸颊。
谢心浅仰起头,好一会才说声没有,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生病”监视器背后,罗元杰探头问,“今天气温确比较高,小谢还能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