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用那双眼睛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眼,“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在乎实验的结果,和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等我的血和药剂在那个试管里充分融合,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甚至愿意慷慨赴死,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在乎你们的吗”
“妈的。”被少年的眼睛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歹徒不住移开视线暗骂了一声,“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虽然嘴上这样骂着,但是飞鸟雾的话显然戳中了他们最在意的点,三人凑在一起将信将疑的耳语起来。
“喂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会有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我看那个什么实验员那个样子挺疯的。”中间那人摆了摆手,皱眉道,“不好说不过这小子看上去和那个家伙认识,倒是有点可信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走吗但是他的脚看样子是站不起来了,带着他就是多一个麻烦”
“有了,反正那个什么组织不是只要他去做实验了,我看刚才那个博摩尔抽他的血就是为了要是路上跑了没带走人还有空交差,我们也弄点之后的到时候再说。”男人道,左右看了看都没找到任何容器,不住从嘴里发出一声不满的气音,“该死,博摩尔倒是准备的充分,居然带了那种麻烦的要命的东西来。”
“哎哎,等一下。”旁边那人闻言却不住笑了起来,他从腰侧拿出来一个比巴掌大一点的扁水壶,“我这有,把里面的酒倒了就行。”
“你这家伙还带这种东西。”男人笑骂了一声,接过水壶就将里面的酒液喝下几口后全数倒净了,“行,就用这个,你来帮忙按住他。”
说罢,他靠近地面上跌坐着的那人,用腰侧一直带着的军用刀在飞鸟雾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血这么金贵,能抵我们这么多人的命,不会是黄金做的吧”
男人将冰冷的刀面贴在白发少年的皮肤上,却听见他忽然很低的笑了一下,“知道吗”
“什么”那人一愣,下意识感觉到了一种危机和恐惧感。
“我之前在一个宴会上也遇到过像你们这样的蠢货。”
“你”男人呵声道,但是下一句话就被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和随之而来伴随着惨叫的枪响堵在了喉咙里。
他和旁边那人的枪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面前这个有着白色头发的少年手中,少年眯起浅绿色的眼睛,右手举着枪对准了他的额头,而左手却非常灵敏的转动着手枪,直接开枪射穿了并没有向他们两个一样凑近过来的那人胸口。
“要不要猜猜我对他说过什么话”飞鸟雾勾起嘴角,压低声音问道,在说话间他将手枪的扳机略微往里面勾了一点,满意的看见面前那个想要割自己手腕的男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
“退后一点,你们两个。”
失去了手枪的两人连忙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面上是挥之不去的差异和惶恐,他们手里握着现在唯一还在自己手中的军刀,眼睁睁看着在他们看来脚腕已经被射穿,几乎快成为残废的白发少年用左手撑着墙,一点点站了起来。
期间,他右手举着的枪一直对准两人,甚至连片刻的颤抖都没有。
“我说”黏着已经干涸的鲜血的脚略微有些无力的落在地上,飞鸟雾微微歪了歪头,公布了不久前那个无人回答的问题的答案,“把手上的东西扔掉,双手抱头如果不想吃枪子的话。”
“不过抱歉。”说完这句话后,看着马上就要按照自己做的两个男人,白发少年勾起嘴角,补充道,“我想这句话并不适合现在。”
话音落下后,飞鸟雾没有任何犹豫的扣下了扳机,他嘴角刚才那点没有任何情绪的弧度在此刻全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