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赵寻仿佛从虚空里冒出来一般,来到了赵宗源跟前。
“找到她们。”赵宗源往前指了指。
“是。”赵寻仿佛没出现过一般,又消失了。
刘小月只觉得后脑勺有些凉,可回过头去,那跟着她们的人也已经不在了,她歪了歪脖子,自己腹诽,这地方有些邪门,以后可不想再来了。
片刻之后,吴县令带她们几人到了他家休息的寮房,“这位夫人,实在抱歉,今日确实事出紧急,在下也顾不得礼节了,还请夫人再去看下犬子,贱内和我母亲。”
不是看过了吗,怎么还要看唐晓晓虽然有些不耐烦,以前工作每天忙的半死,哪有病患刚看完就又得再去看的可又想起自家榷酒的事儿,商业性五分笑容重新营业,“大人客气,我这就去看看。哦,还有,吴大人不必叫我夫人,我们家本就是这附近的农民,相公姓刘,我本姓唐,您就叫我”
吴大人未等唐晓晓说完,就道,“唐大夫,您不必过谦,今日实在麻烦您了。”
随便吧,爱叫啥叫啥。
“娘,您和香嫂她们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里头人太多也不好。”刘小月突然表示不进去了,惹得唐晓晓对她直瞪眼,可嘴上却还要说,“行,你在这儿等我吧。”春丫微笑点头道好。
唐晓晓带着两个妯娌进了里间,外头客堂间只剩了个小厮和吴大人,吴大人为了避免尴尬,看刘小月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他心里对里头三人的病情也有了些底,便和刘小月闲聊了起来,“小姑娘,你家住哪儿啊”
“回大人,我家住离这儿不远的大树村,村子最东头就是我家了。我爹前不久买了个荒山,这会儿正在开垦呢。不过不是我爹开垦,是隔壁家王爷爷带着王大伯王二叔叫人一起开呢。我爹得在县城开铺子呢。”刘小月拉拉杂杂说了一堆。
问话的吴县令有点词穷,这娃是个话痨吗,他只是问她住哪儿,她说那么多干嘛可唐晓晓还得要一会儿,吴县令只能继续跟这娃尬聊下去,“哦你爹开的什么铺子啊”
来了来了,鱼儿入套了,刘小月咧嘴一笑,“我们家在南码头那儿的陶家巷开了个食肆呢,叫晓晓食肆,我爹说是用我娘的名儿起的。大人改天有空来吃饭哈,我爹娘做的可好吃了。不过可惜我家没酒,不然还能让我爹陪您喝几盅呢”
吴县令微微觉得这娃说的话,好像有些什么问题,可想想又觉得好像没啥问题,“你家开食肆怎么就会没酒呢”
呵呵,这可是你问我的,可别怪我啊,刘小月假装想了想,“嗯我爹说,卖酒得办什么雀啊鸟啊的什么酒,叫啥我一下子给忘了,可隔壁应掌柜说这什么雀,衙门里不认识人办不了。吴大人,您是哪儿的大人啊是咱们县的大人吗”
傻孩子说的什么大实话
吴县令尴尬的咳了两声,一旁的小厮死死的盯着刘小月,这小孩儿尼玛故意的吧
要不是觉得刘小月看起来小,吴县令也觉得刘小月是故意引她上套的,可问题是,这第一句话还是他自己问的,他这会儿自己也有点吃不准。
不过这榷酒的事儿,怎么说呢,平日他一般是不肯忙的,这事儿他也得搭人情。这榷酒跟官盐一样,盐有盐运史,酒有酒运司,虽然他们衙门里有酒运司的文吏,可人家上级是他们扬州府的酒运司,酒运司直接归巡抚管,他们充其量就算是协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