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蹭着她的脸,眼里笑意越多,“你先让我亲一口。”
“都什么时候了”沈瑜卿恼了,觉得这坏胚子实在没个轻重。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魏砚漆黑的眸一直在看她,像是看不够似的,含住她白嫩的耳珠,脖颈,到她侧脸。
呼吸愈发得重了。
沈瑜卿躲不掉,干脆就叫他抱了满怀,腰间沉沉,是他的臂。
他压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地向下,慢慢加重。
“好了,别亲了。”沈瑜卿手抵着他胸口,侧着脸躲了躲,他的唇太烫,惹得她脸侧都生了红。
她急着给他诊治,偏他无所顾忌,对着她胡作非为。
“最后一口。”魏砚呼着气,堵住她的唇。
他目光太过肆意,激烈张扬,像山间野蛮的兽极具侵略性,盯住她眼眸里的一汪泉水。
许久,他才放了她,抵住她的额,“真不是时候。”
“什么”沈瑜卿耳垂是烫的,脸也是。
魏砚眸子暗下几分,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沈瑜卿眼动了动,脸更红了,“坏胚子,我才不答应。”
“是我技术不行,方才下面一点感觉都没有”魏砚说完,又自顾自道了句,“也是,都没上手摸。”
“你还治不治”沈瑜卿眼里带着刀子朝他看过去,手推他胸口,“你不治我走了。”
魏砚手臂锢着她,轻轻亲她的耳,“治,你过来给我看。”
沈瑜卿看他一眼,被他带着腰往榻里走。
若不是他现在受伤,单独的毡帐只有他们二人在内,他搂着她往里榻走,灯火摇曳,好像别有意思。
他坐到榻里,一腿屈着,右臂像多出来垂在身侧,格格不入。
沈瑜卿拆了夹板,胡袖撕裂,那条臂膀青青紫紫斑驳伤痕,有刀伤出的口子,血已经凝了,结出长长的痂,也没用药,大大咧咧吊着。
沈瑜卿坐到他身侧,看到那只臂膀,心口不禁滞了滞,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胳膊,两指搭他的手腕,低着头轻声问他,“怎么伤的”
魏砚随口道“斧锤砸了。”
他眼看着她的手搭在臂上,雪似的白,与他的黑相绕。
“疼吗”
“没什么感觉。”魏砚斜坐着。
好一会儿沈瑜卿手收了回去,他揽过她的腰将人抱到怀里,“看得如何”
沈瑜卿伏在他胸膛,脸仰着,轻下声,“不太好。”
“能治吗”
沈瑜卿直言,“筋脉尽断,给你诊治的医师确实用了最正的法子,已是一夜了,如果还没感觉,可能”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
魏砚喉咙滚了下,“一条胳膊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瑜卿最看不惯就是他这副不顾死活,浪荡不羁的模样。
她抿着嘴不说话。
魏砚见她沉默,故意逗她,“无妨,就算剩下一条胳膊也能旰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沈瑜卿气得不行。
魏砚眼低垂,脸上的血擦净了,剩眉骨结的痂,在脸上更添痞气。他漆黑的眼盯住她,手臂慢慢收紧,像是怕她会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