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后,宵入梦走了出来。他走到他们面前,视线平静地扫过他们二人,在白韫玉赤裸的身体和墓幺幺半裸地身体上顿了下,就面色无虞地说“墓幺幺,放了白少主。”
墓幺幺随手一挥,一件外套就落在了白韫玉的身上。她缓缓站了起来,用手捏了下脖颈,随手捡起地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微微侧过头来,笑意温润;“我要是不放呢。”
“你敢。”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地黄帝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亦不强势,只是听起来麻木而无动于衷。
白韫玉地嗓音有些颤“父尊。”
黄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冷漠地看着墓幺幺,随手拿出一样东西扔给了墓幺幺。“这是长公主的手谕,贵子自己看看。”
墓幺幺接过手谕,微微扫了一眼,笑道“可要是白少主不愿意走呢”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了白韫玉。
白韫玉一愣,下意识就想说怎么可能,可看着她的脸,他忽然就卡住了。
宵入梦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呵呵。”向主簿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下,拍了拍手。屋子外头,有两个身着星文的男人,押着一个人就走了过来。
“知道墓贵子大动干戈是为了染霜公子,所以,今天我向因做个和事佬。染霜公子,韬光谷放了。贵子你也莫要太为难我们呀,不然,长公主那边向某可真不好交差。”
三更。
困呆了:3」
我要睡觉。
困死我了:3」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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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痛了。
心亦止了。
他就愣愣地怔住了,仿佛他的世界在这时静止而默然。
玉纤曾擘黄柑,柔香系幽素。夜风,残灯,身上蜷缩着的女人,轮廓纤细的过分。
这种薄冷的香气,这纤冷的体温。
他恍惚有些熟悉。
可又陌生的可怕。
他无端想起来七月里的月桂,年幼时,母亲曾指给那莹润无尘的月,说“七月里有一个月亮上,长了一棵桂树。她每年都开很香很香的花,可月亮上还有一个人,在不停地砍断她。但是她依然在开,砍断了继续努力的长,继续开花。”他曾经问过母亲,那桂树是不是太傻了,既然总是会被砍掉,为什么还要去开花
母亲说“因为她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或许来的很晚很晚,可他一定会来。”
而如今。
就像这样。
他忽然没来由地想问当时他问过母亲的那个问题,来问墓幺幺“如果他不来了呢。”
“如果我永远见不到他了呢。”他还是问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不敢。”墓幺幺轻轻地笑了两声,又补充了一句。“他也不会舍得。”
“毕竟,像我这么好看这么厉害又会做汤的女人,上哪里去找第二个呢。”
他本来想骂她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可是
他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