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反问一句。
“那信笺上的封泥的函印,是白王的龟旗。”染霜继续平静的说道,“你送信给长公主了。”
墓幺幺的笔稍稍一顿。“看来你已经是疏红苑的骨干了,这种秘密都知道了”
“你是在告诉长公主,你已经毁掉了蔺雀歌吗。”染霜并不介意她语气里些许的嘲色,相当反常地打断了她的话。
墓幺幺笔顿住了,笔尖上的墨迹滴在了宣纸上,落成了一个不详的墨块。她回答的也很直接干脆,“没错。”
“你特意录下了那颗影石,又故意安排我去送这颗影石给蔺雀歌。”染霜沉声说道,比平日里更加冷静而理智。
“没错。”她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肯定。
“呵”染霜似乎发出了一个单音的笑,但是她并不能确定,因为紧接着,他的声音就变得异常的冷酷而寒气逼人“为了投诚长公主,你特意安排了这样一出戏码,对吧”
“嗯。”她点了点头。
“那么我想问你。”他走近了一些,非常近了,胸膛贴在了她的后背之上。他那独特的寒冷气息,不久前还这样亲昵地掀起过她体内的狂风热浪,使得她身体本能地激起一层瑟缩。
“和我上床,也是你的阴谋诡计吗”他倾身下来,鼻息热热地吐在了她的耳朵里。
寒冷至极。
“”墓幺幺的笔停了下来,她第一次沉默了下去。
“回答我啊,是不是只要为了达成目的,你可以随便出卖任何东西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我”他下头来,有些冰凉的吻轻轻沿着她的耳朵一路到了她的脖颈,缱绻却没有丝毫的柔情。“扇尊。”
次日。
整个弗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
蔺雀歌重伤之下修炼功法走火入魔陷入昏迷,生死不知。
请来的奥医均束手无策
此事传到了圣帝耳中,大怒不已,丹祖亲自出山,亲自来到了弗羽家面诊。
三日后。
丹祖放弃。
蔺雀歌,修为尽丧,更糟糕的是
“疯了你说疯了”弗羽王隼一把掀了桌子,怒望着宵入梦,“丹祖上人,这种事情请您不要随便开玩笑”
宵入梦叹了口气,本就清瘦的脸这几日更显疲倦不已,他扶额道“大爵爷不用为难我,圣帝已经暴怒过了,我也没办法。她这个状况,能有一条命在就已经万幸了。”
“人好好的怎么可能说走火入魔就走火入魔了说疯就疯了她之前也不过是受了重伤而已,那只是肉体受伤而已”弗羽王隼显然不买账。
“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宵入梦揉了揉眉心,“我不过是个奥医,只会看病,我只能说,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万事皆可能。”
弗羽王隼坐下狠狠地捶到了椅臂之上,“谢谢丹祖上人万忙之中来我弗羽家,我明天安排您回去。”
“不着急。”宵入梦微笑道,“大爵爷公事繁忙自且忙去,蔺贵子这个病情复杂,我还要多观察些时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