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放下酒杯,再次斟满。“在疏红苑对你严加看管的同时,我会派出人手专门监视你,我不会让你在此事上做出任何让圣帝怀疑的举动。”
啪
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站起,酒杯里的酒水溅出了大半。“弗羽王隼,你敢”
“呵。”他不语,浅笑。
“我不可能看着染霜枉死。”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扭头就走。“你大可以试试你能不能看得住我。”
弗羽王隼并没有拦她,再次喝干了酒,就在她的手放在了门上的时候,他忽开了口“你为什么如此确定染霜是清白无辜的呢。”
墓幺幺放在门上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她拳抵在门上,久久侧过脸来,平静地回答道“因为那夜,我和染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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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暮色皑皑间的光熙,将弗羽王隼凌轹的棱角柔化了太多。
墓幺幺一时竟也恍惚,许久突敏感的从他言语里捕捉到了什么。她盯着弗羽王隼的眼睛,直直地望进去,一字一句“弗羽王隼,你什么意思”
他突然就沉默了下去,手指掠过她的眉眼,淡道;“数天前,临仙门一个长老在朝堂之上,被圣帝当场烧成了灰,魂魄被他扔在了日阎圭上生生烤了七日才魂飞魄散。这些日子里,单隆天帝都里,因为蔺雀歌一事被牵连的人,已死了数百。而圣帝上一次这样,还是数十年前辈某位尊者羞辱。”
他此时停顿了下来,说不出什么情绪,眉目里凝得慎重而叹惋。“暴怒的圣帝,根本不在乎任何证据,更不可能在乎什么真相。他所言即是真相,他所欲求即是证据,他要谁死,谁就必须得死,或者,那个人身边所有人都死光。”
弗羽王隼一番话里透露的信息并不多,可也足够墓幺幺明白了很多。她的表情却并不见得好上一分,“所以你意思,你为了不牵连我,故意算计我以便让我乖乖交出染霜”
他眼神微微一柔,不置可否。
“染霜若担上谋害蔺雀歌的罪名,他的下场会比那个长老会比那些死人还要悲惨你明明可以提前告诉我,让我哪怕有一点点准备,然而你却背地里算计了我,让一个无辜的人白白送死”
算起来,认识她不算短亦不算长久。她素来掩藏情绪到完美,始终柔润得体的面具戴得不留痕迹。此时却罕见她眉目里难以压抑的愤怒以及别的什么情绪,翻滚如潮涌的难过。
弗羽王隼当然看得分分明明,他也心知肚明。
她尝过世间最残忍的背叛,自然比任何人都怯懦于他的算计。可他甚至有些畸形的庆幸,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她的心里,他和那个兮风有了同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