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生气了,瞧你说话磕巴了。”
“”
温白闷闷的将白色药瓶放在茶几上,坐在小板凳上始摘黄掉的青菜叶,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落在何嘉慧这里也不是滋味。
“卷卷。”她手臂搭在温白的肩膀上,将脑袋搁放在温白的肩膀上,小型电风扇正对着们呼啦啦地吹,“我怕吃药不管用,该走的还是得走,你爸一个月工资才五千多,每个月定期检查拿药很费钱的,负担了,你才二,才20岁,别人家的孩上学轻轻松松的,我不想”
“不辛苦,我前几周才去海边玩了的。”沉闷的嗓音从嘴里出来,“不辛苦的。”
温白将黄掉的菜叶丢到脚边上的垃圾桶,用胳膊飞快地抹了下脸颊,将手指擦拭干净掏出手机翻来相册,“我们当时玩得可心了。”
手指一张张地滑过,海边蔚蓝清澈的天空,飞欧不下的景色,洁白翻滚的浪花,和叶池们的合照。
何嘉慧一张张翻看着,里的温柔如有实质一般在屏幕上停留,耳边是温白的介绍声“们是我的好朋友”
何嘉慧嘴角挑起笑意,指腹滑过,映入帘的是一张沉稳男人的背影,岁数看着25左右的模,穿着做工精细的黑色西装,似乎是注意到偷拍者的动作所稍微侧过头,落下一张英俊沉稳的侧脸。
温白心下猛地一跳,手指不安分地扣着沙发边上的线头,嘴唇嗫嚅,在何嘉慧看过来的视线之下,用着听不清的声音说“这个、也是我的朋友。”
顾准最近很少回那公寓,一个人坐在中岛台喝冷咖时,往里在公寓里温存的画面一帧一帧循环播放,眉耷拉的,嘴唇带笑的,尾逶迤带红的,本来就很安静的一个人显得更加寂寥。
白天没等到温白的电话,晚上破天荒地回到公寓,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又去酒柜里挑选了一瓶先前傅呈送来的酒。
暗红色的液体经过醒酒器再倒入杯中,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客厅一片漆黑,唯有顾准坐在脚椅的位置上了一盏小灯,视线比较微弱,光线打在顾准冷硬的下巴轮廓上,照映出几分雪山特有的冰冷温度。
特殊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温白的。
顾准将玻璃杯放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下颔,手机放在耳廓边,低沉优雅的声线响起“喂。”
“先生,是我。”电话那头似乎在被里,听声筒里传来细微的摩擦声,及比往常说话声音要低很多的音量。
“我知道。”顾准心情很好,嘴边不觉翘起来,手指搭在裤腿上没有规律地敲着。
“我想说一件事,就是之前我问过的问题,我们在的关系,你让我决定来着。”温白在电话那头似乎翻了一个身,沙沙的摩擦声转瞬即逝。
顾准敲击的手指一停,“想好了我不急”本该透着一些愉悦的声音忽地被对方的下一句话而打散,嘴边上的弧度耷拉下来,消失得影踪。
“先生,我们不合适。”
温白蜷缩在一块儿,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电风扇到中档正朝呼呼吹着。
温白被闷得受不了,白净的脸颊上蒸出酡红,用脚将毯踢到一边,倏地起身再次鼓足勇气说“我们不合适的。”
黑暗中给予的勇气远远比白天多上许多。
顾准突然哑了一下,手指扯松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给予温白充分的尊重,即在面对第一次被人拒绝的情况下,也没有极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