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寒地冻冷得瑟瑟发抖只好蹲在地上,圆润粉色的手指都被冻得发白,眼睛里没有什么光,恍若被人灰尘给蒙住了,只留下片雾霾。
时不时会被人骗去行政楼那边的卫间,然后被人关上节课的时间,等他去后老师觉得他恃才傲物,罚他在后面站上分钟。
有人警告他,不要试图去告诉老师,不然会更惨。
惨不可怕。
主要是会更惨。
更惨。
高中的余后两年,张成枫稍微收敛很多,没再特意去明晃晃的恶意来对付他,可是全班上下都知道张成枫讨厌温白,为了想巴结张成枫的人自然会下意识地讨厌温白,在面对大群人都讨厌温白的情况下,部分人保持中立的态度,不闻不问。
以及剩下的小部分在思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讨厌他呢是不是因为他真的有问题,只是我没有发现已
极其病态的心理问题充斥整个教室。
最后就连温白他自己,也在思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可能是自己真的不好,不然为什么他们都不跟我说话呢就连看我眼都觉得很烦的样,是不是真的除了学习无是处。
长达两年的冷暴力下,温白开始注意自己的每句话,甚至已经畸形地把今天和其他人的对话记在笔记本上,从在想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又或者是因为别人个抿唇的动作,或者不耐的眼神来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不妥当。
就连磕巴这毛病他也尽力地在控制,以前他是不紧张都容易结巴,流利的句话都很难完整表达,可是后来他改掉了很多坏习惯,甚至为了不想别人说自己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为了结交朋友每天都要问周围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解答的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跟他玩
为什么还是不跟他玩
直到有天,他像往常样快速地做完作业。把中性笔放笔盒,问他的桌“我写完了,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现在他说话已经很流利了,不会再结巴得那么厉害。
“不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学习好吗整天问来问去的,烦不烦”
突如其来的句话将他的脊背砸得又疼又麻木。
温白嘴唇张了张,漂亮的眼睛出些迷茫,嘴唇嗫嚅几下,乖乖地坐在自己的椅上,“哦”了声。
高中的温白比大学时期反应更要迟钝许多,那个时候的他是蝉联四校联考的第,分数能将第名直接拉开五分以上,深得几个老师的喜欢,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现这场为期两年的冷暴力。
就连温白自己也没有发觉。
直到大下学期的堂大学心理公开课。
女老师带耳麦侃侃谈,屏幕上放制作工整的t,“学的心理问题通常包括哪些些典型的强迫症障碍患者,抑郁症患者等等,在除学习压力这因素之外,还有其他方面。比如我之前认识的个学,被寝室的女进行孤立”
温白愣愣地看t发呆,手指开始极度不安地遍遍卷书页,折来,又重新铺平,再折来,又重新铺平
下午上完课顾准来接他,眼就看出来他情绪不太对劲,在给温白系上安全带后,宽厚温暖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发,“怎么心情不好”
温白有些惊讶侧过看他,手指没什么力道地揉了揉脖颈,“没有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