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在这种时候还逼我”
“我逼你我也是为了你好,更为了我们谢家好。你仗着年轻就肆意妄为,有没有想过我跟你妈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为什么对血缘关系这么执着但凡你还记得是谁生你养你,就别让我跟你妈俩老死了都没孙子送终”
“”这个道德枷锁,可真沉重呀。
谢珃实在是不擅长辩驳,觉得自己突然间里外不是人了。
他烦躁地猛抽烟,但嫌不够,于是背过身抹了把脸,再转回来的时候突然间狠狠踢了旁车一脚,歇斯底里地暴吼,“啊”
谢父愣了下,终究是心疼地想阻止他。
但谢珃急需发泄,因为他积累着各种怨怼跟无奈,忍无可忍,再不发泄就要疯了。
对于姜眠,他早就明白破镜难重圆。可是谢父不信。
对于谢父,他以前不信但现在不得不确定就是父亲干的买凶事。可是姜眠不信。
谢珃夹在中间,一个是生父,一个是他曾经的妻子、是他有且仅有的儿子母亲,他不敢用对付外人那种方式来对于他俩任何一个,所以只能暴躁发泄,以至于现在成了全场最疯的疯子
姜眠无动于衷地瞅着他这副模样。
她对谢珃已经没有感情,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同情。
但谢父还不想做双亏生意,他生怕赔了孙子又损个儿子,即便是装也要装出退让的态度,“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爸不逼你”谢珃还真的安静下来,显然他要的也是两人有谁能够为他稍微退让下。
谢珃扭头看向姜眠,眼神瞬间清明。现在的姜眠于他而言,就只能一个谈判对手。
姜眠依旧是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谢珃问道“姜眠,不能适可而止”
姜眠摇头“现在我只想拼个你死我亡。”
谢珃眉头又皱了一下,“不论条件,我们谈和几率多少”
姜眠不为所动,连毛眉尖都懒得翘一下“零。”
谢珃“嗯”了一声,默许点头“但你手头也没多少实质性证据,否则早就报警了。”
姜眠冷道“达摩克里斯之剑,我就快找到了。”
“子奇姓谢,谢家有事,他日后从商从政都必受影响。看在孩子面上,求你退让一步,条件任开,我保证绝不再有人打扰你姜眠,我知道你不贪钱,但谢家有子奇的份”
谢珃叹了口气,是很认真地在劝说“子奇现在只是还小,但他成年了,会希望原属自己的东西少了或者没了吗”
“呵呵。”姜眠回了两声,这才是真正的谢珃呀,冷酷、嚣张。
她嘲讽地点头,“你们谢家手头漏一点确实抵过我现在全副家当。你赌子奇日后会因为谢家财产跟我生嫌隙,我赌我不会教出这种数典忘祖的儿子,要真是,算我认栽养出一头白眼狼。”
谢珃忍不住哽了下,“姜眠,如果你对我真的毫无情谊,那就谈利益。两败俱伤不是理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