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的南江楼在免费的一鱼三吃活动推出来以后,又碰上松竹饭店自讨苦吃,最近生意红火,可以说看得其他老牌餐厅都眼馋得要命。
林幼也是第一次跟人合作,原本信心满满,但谁能想到一来潼市南江楼,一盆冷水瞬间从她头顶浇下,心里头那点挣到大钱的愉悦立刻消散无形。
挣不到大钱意味着他们一家人没钱花,到时候又要过上拮据的日子。听过裴野嘴里的裴鹤南过得多么凄惨,她便想绝对不能再回到从前了。
想到这里,林幼不由得蹙眉∶"陈先生,还在吗能给个回答吗"
那头的陈屹也一脸的无奈∶"抱歉林小姐,这次是我的问题。我可以保证你送过去的鱼肯定也送到了潼市。"
因为京市和潼市距离海市都挺近,所以大显村鱼塘的那些鱼便被优先送了过去。
可现在
陈屹揉了揉眉心∶"不敢瞒林小姐,潼市南江楼的负责人是我舅舅的儿子。林小姐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陈屹舅舅的儿子。难怪了。
家族企业就是这点不好。
林幼猜想陈屹多半也是知晓他那位表兄弟是个什么货色,所以才会在她的询问之中连反驳都未反驳一下。林幼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应下了∶"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陈先生了,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共赢的,您也该知道若是再有一个李兴智,对南江楼的危害会有多大。"
陈屹下意识挺直了腰板。等反应过来又不免有些好笑。
刚才林幼说这番话的语气和她老公真是相差无几。害得他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学生似的。
挂上电话,扭头时对上妻子充满关心的眼眸,陈屹便将林幼提到的事情完整叙述了一边,随后又叹了口气道∶"我那个舅舅就不像话,生出来的两个儿子也不像话。要不是我妈当初哭着求我,我也不至于把潼市的南江楼交给他们打理。"
赵姿琪身为陈屹的老婆,显然对那一家子有所了解。陈屹那个舅舅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生下大儿子后安分了没一段时间。后来又和别的女人搞出了个小儿子,小儿子今年也就二十五六岁,一天正事儿不干,跟个混球似的。
想着,女人面上的嫌弃毫不遮掩,她伸手狠狠拍了一下陈屹,表情颇有几分不善∶"幼幼跟你做生意是看得起你,你也看到海市南江楼的改变了,你最好识相一点,要是把事情搞矿了,你就滚蛋吧你。"
陈吃∶"
赵姿琪∶"听到没啊"
陈屹无奈地笑着∶"听到了,老婆大人放心吧。"
他知道林幼的话是有道理的,当初一个李兴智就差点把南江楼搞烂掉,如今那一家子破坏能力比起李兴智强多了。
南江楼好不容易起来,近段时间看到南江楼的好消息,他那位已经白发苍苍的奶奶即便躺在病床上也一直在笑,絮絮叨叨地和陪护说着南江楼以前的风光。
第二天上午林幼早早起了床。
清晨的日光温暖却不耀眼,也没有热辣到让人承受不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