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仆从的服侍下无聊地钻进小被子,在黑暗中,直哉极板正地躺着,刚想着爸爸和甚尔君什么时候才能打起来,就听到啊的一声,极为凄厉的哀嚎从兄长们住的地方传出
“甚尔你疯了”藏起雨伞的人嘶嚎。
甚尔踩他正脸,抬脚在上面碾了两下“还给我。”
被踩得鼻青脸肿,那人心虚嘴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甚尔“你和那边那几个都进了我房间,翻了我东西。还给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谁会拿你东西啊”被拎起来又一拳。
哇哇哇哇叫得真的好惨哦以后可怎么见人啊废物哥哥,大家都听见了耶
直哉兴奋得瞬间瞪大了眼,一骨碌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想看热闹,却被看管他的乳母和几个仆役紧盯着堵了回去,突破不能,即便抬脚用力踹对方也不退让,开始不高兴地发起了脾气“滚闪开”
乳母“直哉少爷那一位行事向来随心所欲,要是波及到您就不好了。而且”
惨叫声突然停了下来。见异常的动静没再响起,没了戏看,直哉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小被子。
女人们松了口气,也叫人去那边看一眼,免得小少爷醒来不知道事情进展,又要大发雷霆
“像这种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路上遇到被叫来善后的杂役,不由一起叹息,“甚尔君真是的。都已经被格外开恩准许加入躯俱留了,就不能老实一点,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吗本来事情就多。”
“是啊,好歹也让我们喘一口气啊,又要请人去修缮房间了。啊,佳枝快看,是扇大人”
女人们轻声细语着,在灯火通明的外廊上停了下来,一齐行礼,拘谨地不再出声;梳着高马尾的高挑青年则自始至终一眼都没看他在人群中恭顺低头的妻子,就这么佩刀而过,而后对正拎起侄子晃动的另一个侄子倨傲地扬起了下巴。
“甚尔,你这和堂兄弟手足相残的行为像什么样子。最近一直在外面瞎混吧,训练不去,任务也不管,干什么去了。”
甚尔哈了一声,攥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倒霉蛋,挑衅地回“关你什么事。”
禅院扇皱眉“你要辱没禅院和已故的兄长到什么地步。”
“辱没”活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一声,甚尔出言反讽,“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虐待。不是你们一直在虐待我吗这个时候倒是搬出血缘关系来压我了,你们自己都不在意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在意”
说着又晃了一下手里的伤员,懒洋洋地道,“你也好,这家伙也好,连我这猴子都打不过的废物,活着才是真的辱没了你们禅院吧。”
轰利刃出鞘,烈焰瞬间淹没视野,狂暴的火舌即将舔上甚尔嘴角伤疤一霎,原本被甚尔掼一边的术士被拽过抵挡,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惨叫声和毛发被烧灼刹那,背后横遭猛击,禅院扇趔趄吐血,正要反击,便已连人带咒具飞出去,数道木墙砸穿,手中刀毁,头破血流,身体也被几个口齿漏风飞来的侄子砸了一下又一下,垃圾一样堆在墙角。
“混账”禅院扇咬牙,眼角余光模糊,看到小辈和女人们一起退避远去,再没人敢上前,知道他们早已认定了他的落败,只等事情闹大后直毘人出面,恨意烧心蚀肺,“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