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的大楼被炸啦”
听到这个消息的中岛敦大受震撼,或者说他想象不到港黑被别人挑衅到家门口,这胆子也忒肥了。
躺在沙发上的太宰对此幸灾乐祸,完全不掩饰自己乐子人的心情,“哇哦那非常有必要吃一顿蟹肉盖饭庆祝一下,顺便打个电话向森先生道喜啊”
他一脸恨不得举国欢庆的样子着实欠打,手舞足蹈的来到老实人国木田面前,“国木田桑,工作就交给你了。”
“哈你是找打吗混蛋赶紧给我工作”
“可是国木田,”太宰一脸正经的表情,脸色态度突然端正起来,严肃的看着他,“我现在有比工作更要紧的任务。”
“什么任务”见到太宰这种反常的脸色确实少见,国木田端正身子,“和刚刚的爆炸有关系吗”
“嗯嗯。”
太宰无比认真,双手合十,冒着星星眼,“毕竟是为保护横滨做贡献哟。”
“交给我吧。”老实人再次掉进陷阱,而国木田接到太宰交的报告那一刻,他发出惊天的嘲笑。
“哈哈哈哈国木田真的太傻了,谢谢你帮我完成工作”
于是太宰潇洒的离开,徒留国木田在原地被中岛敦死死拽着胳膊,无能狂怒。
“我要杀了你别拦着我”
太宰治毫无心理负担,沙色风衣的摆角被风吹起,划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出了侦探社的大门。
其实他没说错,离开侦探社就是想看看到底谁炸了,如此嚣张之事会是某个境外组织干的事吗又或者什么仇家找上门
不过遭殃的是森鸥外,和他太宰治有什么关系呢
他漫无目的的穿过街道,来到人迹稀少的河边,望着阳光照耀的水面,如同琉璃折射一般,这种清明的澄澈好像显示出一种登峰造极的朦胧感,膨胀到以至于浮现出虚幻的幸福。
没什么事,那便自杀吧。
太宰一跃而下,瞬间的冰凉灌入全身,他闭上眼,外面光辉的洒落仿佛也能让他同流水一样享受片刻的温暖,但是因为太多次入水,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一丁点来自本能的求救都没有,也许在身体的潜意识中,投河同洗澡没有区别。
当他感觉差不多的时候,睁开眼,迎接他的不是水,而是另一个一团黑色的物体,或者说,是个人头。
“咚”
那一瞬间,他可有太多垃圾话想说了。
顷刻的疼痛让他立即起身,而正当他想要说话时,看清了来人的脸庞。
一张年轻的神似他的面孔,黑色西服,同样微卷的黑发,以及同色的眼睛。
“哎呀,真是,跳水都没看见你诶”
那个太宰治显眼并没有意外,反倒自然的摆摆手,“嗨太宰。”
穿着沙色风衣的太宰治一样微笑道“果然炸楼的就是你吧。”
另一个太宰治完全不意外的点点头,他面色平静,潮湿的黑色外套有些沉重,甩甩手上的水珠,颇有厌烦的口吻,“果然入水是最讨厌的,还不如跳楼来的刺激。”
彼时接近正午,太阳高悬于天空,哪怕万里之外,地面的生物都能接受这份光辉的温柔,金色翻飞,连树影间隙的斑驳都变成玲珑,因为来自她的垂爱,所有大抵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