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到,你睡醒了没啊是你妹妹可能画了另外一个自己在村里晃荡,而且这个自己还又被杀了一次”付生玉捂着脑袋说,恨不得再给邹觉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当时只是怀疑的事情,在法医说鲜血是邹米的时候就证明付生玉没猜错。
邹米用自己的鲜血画了另一个自己出来,可不就相当于一个人吗
“啊那现在怎么办你已经跟警方说,有人被杀害了”邹觉总算清醒过来,“可以算你报假警吗”
付生玉靠在椅子上,微笑“要是我现在去说报假警,那个袋子怎么解释呢袋子里的血迹怎么解释呢就算今晚我能洗脱嫌疑,我的行为还是很奇怪啊”
怎么每次遇见这种事她都一身黑锅
赵家村案是,现在也是
“这等等,洗清嫌疑,怎么洗清”邹觉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随后付生玉跟他说了自己的猜测,然后说“我来找你就是让你看情况办事。”
邹觉皱起眉头“你说。”
“以防万一啊,咱们不要主动给出日记本,看那家人怎么说,如果他们自己作为目击证人说出全部过程的话,日记本就不给了,我没说我们手里有证据,如果警方觉得光有证人不能断案,我们再把日记本交出去,而且给他们推一个畏罪杀人的罪名。”付生玉压低声音说。
“畏罪杀人”
付生玉点点头“写了日记的女孩儿,就是最直接的证人,他们害怕事情暴露,所以让不懂事的小儿子,帮忙解决。”
邹觉听了,深深看付生玉一眼“六啊,可是,万一那家人说我们没有证据胡说怎么办”
“那他们儿子就被抓走了呀,如果他们承认自己利用小儿子,他们就是犯罪;如果他们不承认,自己儿子就是少年儿童犯,一辈子都有污点,不管怎么选,都算是报答给我们证据的那家人了。”付生玉解释道。
听罢,邹觉不再犹豫,当即点头“就这么办,我可不能让这个村子的人好过可是,你确定那家人今晚会说吗”
付生玉轻轻笑了下“所以,今晚,我们得去吃这顿夜席,还得显示出,我们跟他们,同病相怜的样子。”
“哦靠谱”邹觉恍然大悟。
天色很快暗下来,平时只要过了下午五点就安静得只剩雨声的村子,今夜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付生玉换了件黑色的外套,跟邹觉一块过去参加夜席。
半条街都被搭了棚子,下面摆满了圆桌,还有各家帮忙烹饪的夜席饭菜,几乎是各家的存货,雨季粮食本来就不多,都是大家拼拼凑凑出来的。
亲近一些的人就坐在中间的几桌,客人们只能坐在边缘。
付生玉跟邹觉本来打算坐最边上就行,然而刚坐下,就看到了穿着麻衣过来的女孩儿姐姐,她邀请付生玉跟邹觉一块去主桌坐。
“这个好吗我们是外人。”付生玉忍不住提醒道。
女孩儿姐姐皮笑肉不笑地说“主桌就我爸妈跟我三个人,你们就当过去填位置吧。”
对方都这么说了,付生玉跟邹觉只好起身跟着过去,路过其他桌,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等到了女孩儿家门口的主桌,付生玉跟邹觉挑了两个位置坐下,接着就看到死去女孩儿的父亲带着刘锦他们过来。
一群外乡人,几乎坐满了整个主桌。
村里人都在招呼彼此,只有他们一群人,相熟又不熟,坐在一块,安静中全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