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福春被白家请去必然是她能掐会算,按照白婴跟付生玉的天赋来说,白家在这一胎灵婴身上寄予厚望,可偏偏是双胎,不得已才请了吴福春跟三生观大师兄过去,就是为了判断谁能飞升。
大师兄为人板正,自然不肯说,至于吴福春,她或许是看到母体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后续,所以留了下来,还参与了进去。
至于付生玉接手锦衣裁缝铺后每一个到来的单子,背后都是吴福春曾经做过的准备,让她慢慢接触不同的人、独立处理案子、遇见同行朋友,这些都是在引导她慢慢完成最后一步成长。
礼记经解中说,“易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在占卜推算中,哪怕是微小的改变,也会在未来出现巨大的变化,而吴福春过去二十多年就是在做这样的事。
她可以一眼断吉凶,自然可以按照自己推演出来的结果慢慢调整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最后将付生玉推到现在的位置上。
可惜的是,二十年太短,她为了安全,只能拼命把付生玉的修为向上堆,其他的基础科目,包括她自己擅长的堪舆、占卜、相法,全部只教了付生玉入门,实在是时间不够了。
如果时间足够,吴福春就可以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到时付生玉自己推算结果来判定自己应该做什么,都比如今付生玉什么都不知道强。
现在付生玉走的路,已经是吴福春无数次调整下为付生玉选出来的、最好的路了。
付生玉长出一口气“难怪我总觉得奶奶无处不在,谢谢二师姐,我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二师姐点点头“你奶奶说过,如果有一天你问到了,就是说你自己心中已有打算,按照你自己想做的去做就行,她费那么多功夫把你修为养到这么高,不是让你束手束脚的,放心作为,反正他们加起来都打不过你。”
关于修为这一点,付生玉十分感激奶奶,若没有吴福春的付出,就不存在现在的付生玉。
后面二师姐没进待客厅,她灶头上还炖着汤,走开这么久得回去看看火候,就不跟着了,相信付生玉能处理好,就算打架,三生观有的是地,随便打。
付生玉跟邹觉一块进去,带上邹觉主要是万一白家听不懂人话,可以翻译下,邹觉别的不说,至少选修过文学,相信可以跟一群九漏鱼说明白话。
待客厅挺大的,里面一共五个人,两个深蓝色道袍的老人坐着,三个穿灰白道袍的青年男人站在两人身后。
显然,坐着的两个老人是白家所谓的长老。
付生玉进去后挑了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旁边的茶盏已经放好,打开茶盖一看,还冒着烟。
三生观做事非常面面俱到,就连付生玉进来的时间都算好了。
“五位找我什么事”付生玉放下茶盖,靠在椅背上问。
其中一个老人缓缓叹息“我们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对待长辈的可见锦衣裁缝铺的教育不怎么样啊。”
付生玉无声笑笑“我长辈都躺骨灰盒里呢,两位没带着牌位来,我自然认不出,不然二位回去先把自己塞骨灰盒里再找我那样说不定我就认识了。”
“你”刚才没说话的老人一把拍碎了茶盏站起身,指着付生玉正要怒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