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柔姐,不用有心理负担,我等得起的。”对方语气又变得轻快了起来,“反正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我随时都可以不打扰你,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希望不是为了愧疚,也不是为了完成某种使命,只是因为你真心觉得想和我一直走下去了。”
奚柔默了片刻,浅笑道“好,我知道了。”后来,她想起了正事“对了,今天打给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你说。”韩成韶一听到她想找自己帮忙,特别激动。
“从今天开始,经常有事没事给奚榕那混球小子带榴莲吃。”一提到奚榕,她又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啊”韩成韶愣了一会,“这不好吧榕哥看到榴莲像看到鬼一样,我这不给他添堵嘛”
“添堵就对了啊不是。”奚柔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口味不一样了,他喜欢吃榴莲了,不用担心他会吓跑。”
“这样啊。”韩成韶似懂非懂地应下了,“那要带别的东西给他吗”
“不用,就经常带榴莲就对了”奚柔扬起一丝邪笑,“我的好弟弟可就交给你照顾了。”
她把“好弟弟”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像个要下毒的老巫婆一样。
但是单纯的韩成韶还是乖乖答应了“放心吧,柔姐,交给我”
后来,他们又简单地闲聊了一会后,结束了这通电话。
挂了电话后的奚柔把手机塞进口袋,眺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这一刻的周围很寂静,奚柔一个人站了许久,思绪也不自觉地漂浮了起来。
无论表面有多坚强,奚柔也终究是个女人,听完韩成韶的话,如果说完全不动容,那一定是假的。
可奚柔对感情拥有着极度的抵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在无数个午夜,她都会梦见吕曼。
那年,瘦如枯槁的吕曼躺在病房里,含泪的眸子里满是幽怨与悔恨,那是奚柔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说来可悲,这一生,竟是以如此面貌与心境离开人世的。
奚柔对儿时的很多记忆都已淡忘了,唯独这一幕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直至今日都挥之不去。
那是一段伴随着她长大的阴影,她也很想像寻常女生一样,和喜欢的人谈着恋爱,毫无顾忌地去爱一场,哪怕遍体鳞伤。
但害怕自己成为被人操控的恋爱脑,所以,过度恐惧的她,选择了不碰感情。
只是,韩成韶,是唯一一个让她有过数次犹豫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婷还是恢复了从前的生活。
每天上班,每天和各个朋友聊天吃瓜,每天去看看谁需要帮忙,继续去多管闲事。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把奚医生给取消置顶了,也不再会每天对着这个聊天框去唱独角戏了。
她没再哭,虽然还是会有失落的时候,但她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尽量自己把负能量消化掉。
忙到周末,稍微闲下来一些的她,买上咖啡就去了冬季恋歌婚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