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的收回目光,戴上眼罩睡了过去。
就在飞机平稳飞行时,各大网络平台同时推送了一条新闻
宁城考古工地意外坍塌,三人不幸被困
申城市中心高层办公室里,有人得知确切的消息后立即冲了出去。
考古队在清理天井后打开墓门的瞬间古墓塌方,夏轻眠和另外两个同事一起被埋在了下面。
许谨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宁城也已经是四个多小时后的事了。消防队正在施工救援,其他人屏着呼吸等在一旁,个个心急如焚,大气都不敢喘。
“情况怎么样了”助理见许谨修脸色冷峻阴沉,便主动向附近的人打探。
对方愣了愣,狐疑“你是”
消防队员正谨慎的挖掘坍塌区域,许谨修收拢掌心,声音紧绷,“我是夏轻眠未婚夫。”
“啊,听过听过。”小刘在所里跟夏轻眠比较好,倒是听说过她有未婚夫的事,直言,“之前还能听见里面有声音,刚才就”
她忍着心中忐忑,安慰他的同时也安慰自己“应、应该没事。”
许谨修眼角一抽,控制住想冲上前的欲望,焦躁不安的继续等待。
一个小时后,被困的三个人陆续抬了出来。医护人员迅速围上来检查伤情。
“快点抬上救护车”
“小眠”
许谨修看着担架上昏迷不醒的人身心俱颤。张了几次嘴只挤出来两个字。
“是伤者家属吗”医护人员问。
他怔怔点头。
“跟着一起上车。”
病房里。
夏轻眠闭眼躺在床上,瓶子里的药液正匀速的一滴一滴掉下来。医生说她没有大碍,只是有轻微脑震荡,不久就会醒过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许谨修站在窗边,沉默地望着夏轻眠。仿若一尊雕像动也不动,沉静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直到此时此刻他的手还在忍不住发抖,恐惧也没有完全消散。
房门很轻微的被敲响。小刘走进来轻声询问“小夏还没醒”
“嗯。”
“估计这几天真的累到了。”她将背包拿给许谨修,“这是小夏的包,电话响了好多次,可能是家里人在担心,最好还是报个平安吧。”
许谨修垂眸接过来,声音嘶哑,“谢谢。”
“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门缓缓关闭,病房内恢复安静。许谨修似如梦初醒,僵硬的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
夏轻眠脸色苍白,额头包裹纱布,看起来憔悴羸弱。
慌乱与恐惧再度猛烈的席卷而来。许谨修呼吸轻颤,小心翼翼的撩开她脸颊的发丝。
“幸好你没事。”
他眼神变得柔和,拇指向下贪恋的抚摸她温热的脸颊。这两个月他的生活很平静,按部就班的工作回家,和以往没有差别。
可后来那通电话像根刺一样插在他心里,时不时就会疼上一会儿。它如影随形,整日折磨,他逃也逃不开。时间久了,便放弃挣扎,反而觉得这样也还不错,最起码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他麻木的忍耐着,将它束之高阁,维持自己一贯的冷静和淡漠。然而当看见她躺在担架上那一瞬间,所有克制尽数瓦解。原来他那么那么想念她。
她曾说他活得像一座孤岛,将通道全部堵死不准其他人靠近。可她却花了十年的时间爬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