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清拍拍她手背,叹气,“是阿修没福气。”
“那都过去了,我们不提了。”
“好好好。那你给我讲讲宁城古墓的事儿吧。知道消息时差点吓死我,听说你没事这口气才顺过来。”
“好啊,您不知道,当时可惊险了。”夏轻眠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声情并茂的讲故事。
许书清听得津津有味,没多久就睡着了。天色暗了下去,房间里没开灯,夏轻眠在昏暗的光影中坐了一会儿,等护工来了才悄悄离开。
好巧不巧,在走廊里遇到了许谨修。
他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周身透着一股寒气。头发剪短了一些,眉眼的棱角愈发锋利。
“什么时候过来的”
“三点多。”
他点点头,“爷爷见到你很开心吧”
“还行。”夏轻眠不欲与他寒暄,低头看了眼时间,“你忙,我先走了。”
许谨修眼色蓦地一沉。
擦肩而过,他虚拢的掌心慢慢成拳。极力忍耐才没有去拉她的手。
“哦对了,你还是好好照顾许爷爷吧。我妈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不在家,我只是担心夏阿姨的身体。”
“家里有保姆。”夏轻眠语气冷淡,“而且现在我回来了。”
她的眼神平静疏离,仿佛在面对一个陌生人。心里燃起一把无名火,许谨修喉结滚了滚,忽然问“你和那个男人还有联系吗”
“与你无关。”
她呼吸重了几分,说完看也没看他,转身走了。
空荡的走廊里,许谨修颓然低下头,脸隐进了光影中。脊背也不再笔挺,变得佝偻。
良久,他嘶哑的笑了声“你不应该让我听见那些话。”
挑起了他的嫉妒心,烧成一把烈火,将理智和冷静焚烧得一干二净,让偏执完全展露出来。
他现在,已经放不了手了。
苏彻跟季临希出国两周,回来后便一头扎进工作室。
之前季临希觉得苏彻太懒散,希望他能多做正事。可现在见他不分日夜的创作,又开始担心他的身心健康。
苦口婆心劝导几次无果,他去搬了救兵。
向晚词到苏彻的住处时,他还在睡觉。波斯进口地毯吸收了她的脚步声,视线所及范围内布满了废稿揉成的纸团,铅笔和面包屑。
她嫌弃的拧起眉头,气势凛然的走进主卧,一把掀开雪白的鸭绒被。
“知不知道几点了,你给我起来”
苏彻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里。
向晚词没好气的掐他一把,走到窗边哗啦拉开窗帘。大片阳光争先恐后涌进来,苏彻不耐开口“上次给你的钱是不是花光了去找季临希要。”
“我差的是你那点钱吗知不知道我有多久没看见你了回国也不说回家看看,你准备跟我们断绝关系是不是”
“我好困,你能不能等我醒了再吵”
“不能快点起来,晚上有家宴”她边说,边揪着他耳朵将他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