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在后腰系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像诱惑人拆封的礼品带,邵祁言很想捏住一根绳抽开,但年龄带来的沉稳让他只是上前一步。
刚打开缝隙的冰箱门被一只手臂轻轻压了回去,危野被夹在冰箱和男人之间。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刺青。”淡淡叙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个下雨天,我看到你在公交车站卖伞。”
司机老李去买了一把,十块钱,当时邵祁言坐在轿车后座,隔着雨幕看到危野漂亮的笑脸。
就像砖缝里长出来的野草,恶劣条件下也在用力生长。
“再次看到你时,我就想”邵祁言的声音压低,像是怕惊扰到他,“应该把你移栽到花盆里。”
危野回忆了一下,那大概是几个月以前,他刚穿过来的时候。
所以这是表白吗老邵好文艺哦。
脸皮极厚的危野真的有点害羞了,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一见钟情类的表白。
有气息拂过耳畔,危野抓在冰箱边沿的手指用力蜷起,他整个人冒着热气,后颈皮肤都染上桃花的颜色。
一个试探的吻落向耳侧,危野腾地在邵祁言身前蹲下来,少年又羞又慌钻出厨房,“饭在锅里,你自己盛吧”
呜呜,可惜他是励志做海王的男人。
危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邵祁言,可工作时他是离邵祁言最近的人,不接触是不可能的。
要送文件时他磨磨蹭蹭,秘书看出端倪,旁敲侧击“怎么,昨天在邵总家里发生什么不愉快了吗”
危野道“没有啊。”说着没有,不自在全写在脸上。
乖乖,邵总真的对小孩下手了啊秘书心里闪过无数黄暴剧情,仔细看看危野,咳咳,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太过分的事。
秘书安慰道“你别怕,邵总不是什么坏人,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额,应该不会吧。她讪讪想,在这之前谁又能想到这位大佬喜欢小男生呢。
危野抱着文件慢吞吞走进总裁办公室,目光在屋里飘。近水楼台的邵祁言很有耐心,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不给他压力。
放下文件后危野松了口气,一路小跑溜出去。
在邵氏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一转眼又到周末。
危野去刺青兼职半天,仍然没看到薛光羽回来。
周日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他中午吃饭时感觉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又睡回床上。
再次醒来,天色擦黑,他头有点昏,问系统“我是不是感冒了”
001道体温384度,宿主发烧了。
换工作生物钟骤变,危野抵抗力有点下降,前些天又淋了一场雨。
他摸出手机跟汪姐请了个病假,吸吸鼻子,“好久没生病了,好难受。”
带鼻音的声音蔫哒哒的,001第一次见危野这么没活力。建议宿主进食清淡食物后服用退烧药。
“嗯。”生病时有人陪的感觉挺好的,可惜001没身体,不能帮他买药。
危野只能自力更生,到路边摊喝了一碗小米粥,又买了一盒退烧药。
吃完药头愈发沉重,半睡半醒间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