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床上人睁大的凤眼,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别讳疾忌医。我帮你看看其他地方。”
危野“”就看伤哈
谢束云帮他脱了外衣,裸露的手臂有擦伤,锁骨下边还刺进一段尖锐的树枝。救他时太过紧张,身上疼竟然也没感觉到。
眸光微暗,谢束云俯身,轻柔将尖刺挑了出来。
危野一开始还有些僵硬,却发现他始终很规矩,尽着医者的本分。
处理完伤口,谢束云又帮他按摩腿上的肌肉,舒适与安全感袭来,危野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安城城门已经戒严,谢钧崖派手下严格检查每个出城的人,确保不会让曲海成跑出去。
曲海成长年与邪术打交道,身上阴气很重,谢束云也带罗盘出了门。
然而谢束云找遍了安城,又有军队严密的搜寻,一连三天,竟然没有丝毫进展。
危野想了想,叫徐管家雇了个画师来。他口述,让画师画像,四处张榜重金寻线索。曲海成形貌独特,只要在人前露面,必然会被人注意到。
徐管家叫人去贴榜,转身,忽然看到谢钧崖正停在门外,低头叫了声“二爷。”
危野向谢钧崖冷淡点头,立即转身回房。
谢钧崖脸色一沉,他五官深邃立体,绷着脸不说话时,战场上带出的气势慑人。
瞧见的人都打了个寒战,只见二爷看了危野背影片刻,忽然长腿一抬跟了过去。
有下人小声说“管家,您看当家的和二爷是不是”
“住嘴”徐管家斥道“当家的不管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岂是你能置喙的”
房门在关上之前,被一只大手抵住。谢钧崖低沉的声音,“大嫂怎么见着我就躲”
躲不躲谢钧崖都没用,他只要想就能找过来。但危野还是得做出纠结躲闪的模样。
他力气哪儿敌得过军阀头子,没过两秒门就被破开,整个人暴露在对方锐利视线之下。
危野面色微微苍白,一害怕,竟然转身就要跳窗。
谢钧崖气得笑了一声,危野腰身骤紧,被拦腰抱了下去。
“谢钧崖”危野惊叫一声,蹬腿,“我不愿意,你不能这样”
谢钧崖本来只想好好谈谈,见他排斥成这样,心火立即烧起来,“哪样”
他箍紧危野细软的腰,亲了亲他的耳侧,“我们什么都做过了,还有哪一样不行”
就在这个房间,他们过分的缠绵,熟悉的气息就贴在耳边,危野哀求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你当我是狗还是谢文修的替代品”谢钧崖咬牙道“能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文修还在呀”
“不,他已经死了。”谢钧崖冷冷道“要不是莫名其妙跑出来一只鬼,你已经接受我了。”
如果他话里有假,危野还能大声反驳,偏偏他说的都是真的。危野有些崩溃,又听到耳边声音柔了下来,“如果你真的没有动心,我不会出手。但你分明也对我有感觉。”
“不,我心里只有文修。”危野猛烈摇头。
“我不信。”谢钧崖坚定地亲上他的耳后、颈侧。
粗重的呼吸让危野忍不住发抖,衣摆被掀起,他呵斥、推拒,双手却被捏在一起。
“谢钧崖你敢”气喘吁吁的声音努力放出威慑力。
谢钧崖双眸微红看了他一眼,竟然没对他做什么,而是埋下了头。
危野“”
他抓住谢钧崖脑后的发丝,头皮发麻,“你起来,你脏不脏”
但谢钧崖身体半蹲,纹丝不动,只有喉结在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