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两字。
“我不”
待到第四天,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但夏旅思还不肯去上学。小竹子苦笑说“世子,今天是夫子亲自来逮你去学堂,您真不去”
夏旅思坐在书桌后面在宣纸上写字,她搞得一手墨水,语气还特别有理“不得空。我在这也是练字啊,你看我正在写字。”
“可是,我感觉夫子要出绝招了。”小竹子说。
“什么绝招”夏旅思好奇地问。
绝招就是,夫子忍无可忍,他去长公主面前告状去了,他治不了驸马,自然有人治得了她。夫子拱手立在段泠歌桌案旁说“夏驸马殊为特殊,虽然已通晓人性,可是玩心重、不谙世事,就如同三岁小儿,学业需缓缓而行,徐徐图之也”
段泠歌耐心地听了夫子说道一番,她表情未变,只是嘱咐了几句让夫子多上心段溪的学业,然后就让夫子回去了。段泠歌表情沉静地继续写字,但是夫子一退下,小娥就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段泠歌抬头问她“你笑什么。”
小娥笑说“夫子八股得好有趣,明明是来告状的,偏偏每句话说的都是好话。但是好话里,又暗搓搓的说驸马玩心重,教她学习要像对待三岁小儿。这不明摆着暗搓搓吐槽驸马是痴儿,只有三岁心性,所以教她读书只能徐徐图之,教不好也不能怪在他夫子老人家头上。”
“那么问题来了,这驸马一会痴一会机灵,一会让人恼又一会让人欢喜,那么她是痴还是不痴,是傻还是可爱呢嘻嘻”小娥捂嘴笑着说。
段泠歌本是不爱笑的人,被小娥这么一说,想起夏旅思这个人的种种,顿时有种又恼又无奈,最终只变成忍不住嘴角上扬,让人忍不住笑意的感觉来。
段泠歌无奈地轻叹,似乎在喃喃自语地低声说“这个人,三天不罚,就生事近日忙得无暇理会她,竟就胆敢日日逃学,惹得夫子这种有天大耐性的人都来告状了,这御花园后山上的猴儿都没她那么会搞事。”
“蓝陌。”段泠歌朗声说“去吧那涩口的柿子给我带过来。”
“得令。蓝陌这就去请思世子过来。”涩口的柿子是从未听过的新名词,但是蓝陌对长公主的命令,理解得透彻无比,半点没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