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赶紧稳住她的身体,然后紧张地观察段泠歌的情况“公主,您感觉还好吗是不是风眩疾又犯了您可不要吓我,蓝陌,蓝陌怎么还不回来”
公主上次发作的时候吐血昏厥了,如果现在发作,没有蓝陌在她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娥别怕,我不会昏过去,现在只是头疼,你不要声张。你去把御医的药取来。”段泠歌忍着剧痛,让小娥去拿药。
只不过,她吃了药躺下以后却没能休息好,一整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段泠歌仍然按时早起出席了朝会,只是她今日化了十分精致的妆,用以掩盖她那苍白得过分的脸色。
今日的朝会情势变得更错综复杂。首先是十王爷提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要求,无奈段泠歌前两日已经拒绝了几次,深知几个巴掌要给几个甜枣的道理,只能挑拣了一些答应了。
再有就是夏孟辅暧昧不明的态度。似乎有时候,夏孟辅会出于自己的利益帮助她些,可是过了一天他似乎想明白什么的时候,又会迅速退回他原本的样子。除非夏旅思在的时候。
段泠歌一想到夏旅思不禁又是一阵酸楚,只觉得心口发疼。她虽是迫于无奈之举,可是终究是伤了她,气得她如此大怒而去。段泠歌突然变得意兴阑珊,匆匆挥退众位大臣,宣布朝会结束。
段泠歌正准备退到元极殿的后殿,蓝陌突然进来禀报说“公主殿下,夏世子来了。”
“我去看看。”段泠歌心一紧,调转脚步往殿外走。她还以为经过昨晚,夏旅思会气得不愿见到她了。
段泠歌走到元极殿的殿外时,夏旅思正在拱手和一众她认得的大臣们寒暄。特别是夏孟辅,夏旅思躬身喊道“阿爹。女儿特来拜见阿爹。”
夏孟辅打横握住笏板不紧不慢地说“阿迟这是来特地拜见爹的么”
因为这时夏孟辅已经看见段泠歌紧着步伐一路从殿内走来,快速地走到夏旅思身边来。夏旅思眼睛滴溜溜地一转,笑得乖兮兮,一手握住段泠歌的手,一手轻轻扯夏孟辅的衣裳。
“嘶,诶”段泠歌突地皱紧了眉,右手忍不住去摸左肩,肩上被扯疼了。可是她手举了一半,却又放下了。
若是换了平常,夏旅思一定能细心留意到段泠歌的每一个蹙眉,可是她现在只想奔着她来的目的去。夏旅思嘴巴不动,低声安抚段泠歌说“得罪了。忍忍吧。”
段泠歌也察觉到了,夏旅思并没有留意她细微的举动。段泠歌鼻一酸,所以她更骄傲,更倔强,她不愿意示弱。于是段泠歌没说什么,她只是对夏旅思扬起浅浅的笑意。
夏旅思转而对夏孟辅笑说“特来拜见阿爹当然是不假的。还是泠歌日日耳提面命的呢,她叫我得空亲自回府上拜见阿爹。但是这几日阿爹事务繁多,镇日都在宫中忙碌国事,人家这才没机会去拜见。”
“你,你怎那么大胆直呼公主名讳。”夏孟辅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