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思身上的味道仍是她熟悉的青柠果的香气,此刻混合了更娇媚更撩拨的花果的暖甜香味,其实没有不好闻,可是这却强烈提醒了段泠歌夏旅思身上的味道不是来自于她的身上,而是来自于别的女人。
“咦脂粉味我有吗”夏旅思嗅嗅自己身上,嘟囔说“啧,这房娇娇小姐姐还说给我用的是最上等的胭脂水粉,别的姐姐也说我身上好闻,就不该信她们”
被挑剔的用惯最上佳奢侈品的公主姐姐嫌弃说有烟尘脂粉味耶肯定是味道不够高级。
“你”段泠歌气恼“你还敢提房翠娇。按南滇国律法驸马不得纳妾,你虽是女子,也不可,不可有别的女人你已娶妻却久居房翠娇处,置礼法于何地,置皇族颜面于何地,还有我”段泠歌终是傲娇又羞恼地说不出口,只得蹙眉甩袖,“你已有我为妻,这怎可以”
“你这是误会我和房翠娇背着你有什么”夏旅思听得真是无语,这都什么和什么
“我知你现在没有可无论何种关系,都不许有什么”段泠歌越发不淡定,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活像是个善忌的黄脸婆捉奸在床以后吵闹不休似的。这种事实是她所不擅长,她这算是在和人吵架吗
夏旅思听得不乐意了,一时气火攻心也不淡定起来。难怪段泠歌如此不管不顾气得亲自来景美楼,她还以为是段泠歌不喜她抛头露面、娱乐他人呢,没想到竟然原来是以为她和房翠娇有私情
可不能自作多情地以为,段泠歌是吃醋了,她之所以会这样,或许更像是一种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宣誓,不允许别人觊觎她的所有物。亦或许,只是出于礼教,容不得她违背婚姻的契约吧。
反正,不是因为在心里珍爱她,在意她夏旅思突然觉得好难受。
夏旅思怒笑道“我和房翠娇还能有什么你不喜欢我,何苦怀疑我和房翠娇有什么私情。还有,既然是你不喜欢我,就还不许别的的人喜欢我,对我好了吗”
“我才没有,夏旅思,你莫要胡乱给我编派罪名。”无奈的公主殿下这辈子第一次被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不管不顾大声抗议。
她本来没想过要和夏旅思争吵来着,她本来只是受不了夏旅思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亲自把她带回自己身边来。没想到一说道起来,就又让夏旅思对她不高兴了。
“你就有,你是坏女人你唔。”
夏旅思瞬间说不出话来了,香薷的味道萦绕在鼻端,一双柔软的漘带着微凉却不由分说地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话。夏旅思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蠢,因为她被吓呆了好么。段泠歌再一次不由分说地伆她。
用一种娇滴滴的却又霸道的伆。软凶软凶的,夏旅思心里不禁软了软,想拉开段泠歌,几乎用了哄人的语气“行了,我不说就是。别闹了。”
“没有闹。夏旅思,你是我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不许你居于任何女子之侧,男子亦不可。”无论是夏孟辅用尽各种方法要把夏旅思嫁给段溪,还是房翠娇,或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改变夏旅思已是她妻这个事实
段泠歌的声音与夏旅思的嘤声一齐隐去,同时沿着莲花白玉池让两人皆没入水中。
虽然两人之前在争吵,可是夏旅思毕竟爱着段泠歌,这样的主动,这样的亲近,她推拒着,却舍不得使力伤到段泠歌。昏昏沉沉间,夏旅思只觉得浑身暖意融融,不知何时竟已如初生般现于段泠歌眼前。
段泠歌轻轻地抚上了夏旅思的那道伤,那道伤不大,却极深,她和夏旅思之间的两次,皆在昏乱之下,她未及细瞧,亦或是,她刻意忽略,不愿记起。
拂过伤疤,最后那写得一手好字的“笔触”落下,点、横、勾、捺笔法的运用,差点让夏旅思瞬间溃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