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思一推门进了房,绕过屏风对屋内不卑不亢地略略拱手道“见过这位咦”
这手刚抬起来,定睛一看,屋内站了个女子,背对着门。她的长发上簪着金步摇,一只碧玉梳篦让她如瀑的青丝显得顺滑优雅。她的肩纤细而平直,婀娜的腰背线条在一袭红色纱袍的映衬下是如此美得动人心弦。
这种美丽,这种气质,夏旅思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大美人段泠歌吗
“泠歌你怎么在这这里安不安全的,蓝陌在哪里,不行我得查看”夏旅思的警觉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着就要转身去窗边查看。
可是段泠歌没让她过去,而是一伸手拉住了夏旅思的手腕,另一手迅速摘下了夏旅思脸上的面具。段泠歌一旋身竟把毫无防备的夏旅思给禁锢在一旁的书案上。
夏旅思抱在身前的琵琶,和那黑天鹅羽面具一齐,被段泠歌握住随意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琵琶发出了低沉而悠长的共振声音。
段泠歌的手温凉柔软,她紧紧握住夏旅思的手腕,竟有了几分超出于她平常力量的力道,可见她有多生气,这个动作她有多坚持。
段泠歌声音冷清、气质冰冷“这里很安全。若是不安全,你却深夜孤身来此,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呃”夏旅思只得尬尬一笑,挣挣手腕竟然没挣开,这么尴尬的吗,背着老婆去偷欢,结果偷到了老婆面前
“公主娘子,有话好好说嘛”夏旅思乖乖语气,一脸的痴痴笑容。
来之前她还和房翠娇吹嘘来着,说是昭理城里除了她那公主老婆没有人能奈何她,这下好了,撞枪口上了,偏生等在这的人就是能奈何她的那位公主老婆
“好好说话你不听,径自化名参加歌者比赛,皇家身份岂可随意更改隐匿还有你,你和那房娘子太不知轻重,竟夸下海口允许以金钱换取与你私下接触。而且,而且还有什么特殊表演这怎可以”段泠歌越说越气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够淡定。
“开始没想到会是我嘛比我受欢迎的姐儿、哥儿们多得去了,这是催票的方式,都是商业,商业嘛而且我和房娇娇最初设计时是在景美楼里单独见面。我哪会知道我竟然被投了三万两银子,我也没想到房娇娇竟然没坚持拉住我,反而答应了让我出来”
这猴儿还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段泠歌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蹙眉咬牙说“今日必须罚你”
又要罚夏旅思自知理亏,嘟囔小声说“老婆免了吧下次不参加了老婆”
大女子能屈能伸,赶紧认个错,老婆我再也不敢了老婆。夏旅思就差没双手揪住耳朵扑通一声给老婆跪下了。
“不行手来。”段泠歌拿起了戒尺,气得气息都虚浮了。
夏旅思见段泠歌实在生气,气得气息都短促了几分,她只好扁着嘴,苦脸把手伸到段泠歌面前。
段泠歌也是气恼极了,心里幕幕都是夏旅思和她房翠娇琴瑟和鸣、心意相通、互相怜惜的样子。更气的是夏旅思不顾自己的安危,掉钱眼里了,当真投了赏金,深更半夜了也能让她独自来相见,若是换了别的人,想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段泠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偏偏投了赏金的这个人还是她自己。气夏旅思胡闹,还随着她一起胡闹。碰上了夏旅思,她自己也频频干一些匪夷所思的脱轨之事。
“啪”地一声戒尺落在夏旅思手心里。
段泠歌冷声道“可记住把自己卖了是什么后果。”
“嗯”夏旅思扁嘴。